的不是時候,他這兩天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若是真有,不要也罷。剛才那番話半是確實有些生氣,他趙元睿還從來沒被這麼懷疑過,半是話說重了,她能像以往那般溫順,最後能聽自己的。可湯元卻選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了,直接就從根子裡質疑他,心跟落了冰窟似的不能容忍。
“這就是你對朕的想法,朕這麼些年來對你好,就只換來你這些,簡直就是……”一氣之下,連朕都出來了,手指著湯元氣的發抖。
湯元氣的更兇,這兩天本就鬱燥的脾氣,再說骨子裡就是個現代人,又是被趙元睿寵壞了的,“要不是我這麼乖順,你能對我這麼好,出了這麼點事你就這麼對我,簡直什麼,狼心狗肺是不是,誒,我就是了。從今天開始我是真不伺候了,嫌棄我呢找別人去,反正你多的是人,以前多的是,以後也不會少,能給你生孩子那就更是海了去了,我這算什麼,就是個玩意,明兒個丟溝裡,都不會有人唸叨一聲,多省事啊。”
趙元睿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臉都白了,嘴角發麻,頭疼的都快炸裂了,伸手就把周邊能觸及到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湯元咬著唇看著他砸,眼睛圓睜,一點畏懼都不上臉。
兩人現在其實都還鬧不明白,怎麼這麼件事會突然發展到這般不可收拾。趙元睿在離去前最後死盯了湯元一眼,湯元一個示好的意思都沒有,一聲不響的看著他走。
直到人消失在門口,含在喉嚨早就蓄勢待發的哀哭爆出來一個音後就再也沒法控制,李姑姑在此時進來,湯元看清楚來人,梗著脖子喊道,“滾。”滿室狼藉,又重歸寂靜。
湯元哭的實在太忘我,把兩輩子加起來的所有憤懣都哭了個乾淨,前世父母之恩無以為報,這世得了趙元睿她是極珍惜的,他對她那麼好,她心懷感激,本就是無主浮萍,得了蒼天大樹棲息,怎能計較這顆大樹曾經過往,沒這資格,也沒有這必要,哪怕現在還有別的攀附在這顆樹上,只能選擇視而不見。她很滿足但她擋不住嫉妒,越是愛他越是嫉妒的深,說不得只能在心中掩埋,自己能夠腐爛了就罷,何苦再拿出來傷人傷己。今兒個一爆發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個乾淨,剩下的就是空虛和無力,還有更多的就是對於趙元睿的負疚。
本不應該這樣的,理智回頭剩下的只有懊惱。她後悔極了,又有些怕,不想呆在這裡,可她哪裡也去不了。只能無力的一直捶腿,外加哭泣發洩。
趙元睿走出門時氣怒未消,費自揚本有事稟報,在外頭清楚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一見人出來又是這副模樣,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轉身進了康先生的屋內。
天底下最恩愛的夫妻第一次吵架,惶惶不可終日的是周邊伺候的人,費自揚拎著康先生的衣領,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若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怎麼了,他這目前近身第一人,若是行差踏錯,那就沒康先生好運了。
“我真不知道,”康先生被他折騰的真難受,這個武夫,手腳就不能輕點,“我就說出了實情,然後就被趕出來了,你趕緊放開我。”
費自揚也是一時被擊昏了頭,這才抓住唯一的可能性不放,見確實問無可問,只能鬆開了他的衣領,還客氣的給人撫了撫衣領。
兩人開頭太過火爆,最後坐下來都有些氣喘,面面相蹙之下,同時長嘆出聲。
“你說這是真吵崩了?”費自揚心有餘悸開口道。
康先生抬頭蔑視,不屑道,“怎麼可能,你跟她吵的還不夠多,都動上手了,崩了沒有。”
費自揚訕笑,“那能一樣,那位可是皇上,能跟我們凡夫俗子似的。”
“到這份上都一樣,我估摸著是……”康先生看了費自揚一眼,又閉口不說了。
費自揚氣急,“康晚生,大家都是想讓雲中好,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別玩高深莫測那把戲,你玩的起嗎!”
這下輪到康先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確實是玩不了,無奈道,“我就是純推測,說出來怕影響你。”
“用不著,你只管說你的。”費自揚雙手交握,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這氣勢他若是再敢瞞著掩著,別怪他真不客氣。
“在雲中那麼久,我看元妃表面看著大大咧咧跟舒蘭似的,可舒蘭是真糊塗,元妃不是,她是太清楚,自己能有什麼,不能有什麼。她能有的就只有皇上一人,所以她全心全意在他身上,別的什麼都不看在眼裡,也什麼都不在乎。我估摸著能決然到此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早就知道自己生不了,生不了孩子的女人,還能爭什麼?得到皇上就是得到一切,後頭的事壓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