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麼回事,他到底在瞎矜持什麼?一抬眼,他有些呆。是不是自己睡的太少了?那……是於辰?腳像有自己的意識走過去,他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再轉過頭看於芙,然後一臉恍然的表情。
於辰在邵錚的眼神轉向姐姐時竟有些緊張。他露出安心的笑,自然的伸出手抱住她。把身體一半的重量都交託於人,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好累。就閉上了眼睛,像要睡過去一樣。於辰有些驚訝。被動的伸手環住他的腰。大庭廣眾的,他這樣抱她……心裡有些開心。
還好。兩個下巴幾乎掉到地上。第一個當然是與邵錚相交多年的仁沐風。這個正倚在女人身上睡覺的傢伙真的是以前那個女人一近身就洗十幾遍澡的怪卡?他還曾經一度懷疑他是斷袖愛好者呢!一大早晨的,太陽也好好的掛在東邊……難道出門撞鬼?然後是於芙,她看著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刺吃她妹妹豆腐的男人和於辰雖驚訝卻沒有掙扎的反應……他們是……十天之前她還在為丁浩哭著說恨她,怎麼今天就……當然,她並不是希望於辰現在還繼續恨她,可是,這麼短的時間……會不會太快?快的有些怪異。唯一平靜的也就只有簡語柔了。緊繃的氣氛下,她像是什麼也沒看見一樣斂著眼瞼,看著仁沐風的手。他右手食指關節處有一條鋼筆畫過的黑色痕跡。等一下要記得提醒他去洗掉。
華麗的場景,燦爛的陽光,沉默的四個人,各異的表情,緊繃的氣氛……好詭異的早晨。
之九 第一次吵架
邵錚這麼一睡過去,直到黃昏的時候才醒。坐起身;他用手攏了攏頭髮,才慢慢看清眼前的景象。這是他的房間。他只記得他今天早上是睡在於辰的身上的。正想著,就看見推門走進來的於辰。你醒了?恩。他啞著嗓子應。接過她遞來的水,稍稍安撫下鬧饑荒的胃。他有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起來洗把臉,我已經叫廚師準備吃的了,我來就是叫你起床的。於辰坐在床邊。
他什麼也沒說,她好像就已經把一切做到剛剛好。邵錚舔舔有些乾的唇。清清嗓子,說。別對我這麼好。她不解的看著他。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就把她拉進懷裡。摸到她貼滿創可貼的手指。他疑惑的低頭。這是……於辰挫敗的說。找東西時被樹枝劃的,都是小傷。很重要的?於辰看他的眼睛,實話實說。我有個好朋友叫白蓮。昨天晚上……被人搶劫。丟了錢包和手機,我想他應該會把錢拿走丟掉錢包的,興許可以弄個指紋什麼的。所以我在蓮走的那條路附近找,可是垃圾桶,草地,小樹林,甚至那周圍的小公園我也去過了,都沒有。我想找到那個男人……我要找到他……邵錚憐惜的摩挲她細細的手指。他想應該不是丟了手機和錢包這麼簡單的事情。但她不想說他就不問。為什麼不讓我幫你?你?你不是很忙?他笑。你是不是忘了辰雙旗下有全國最大的連鎖徵信社?總比一個人這樣忙好吧?
可以嗎?連警察都說線索太少了。於辰眼睛裡已經燃起了希望。他喜歡被她信任的感覺。現在,告訴我那些“太少”的線索。手機型號是諾基亞5300,紅色。電池上有我們一起照的貼紙。錢包是粉紅色的,牌子……忘記了。裡面有我們的合照,還有她的身份證。對了,警察那裡蓮的口供說,她抓破了那男人左邊的臉。
他挑眉。為什麼去警局要口供?她不是你朋友嗎?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去跟她談這件事。我不想她再難過。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的倦意已經很濃。
邵錚攬過她,這小妮子一定是從上午一直找到現在吧。你睡一下吧,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於辰安心的閉上眼,沉沉的睡過去。他坐在床邊貪戀著看著她的臉,這確確實實是辰雙的臉,為什麼他現在卻能依稀看見了屬於於辰的憂愁?強迫自己轉過臉,掏出手機撥了關健的電話。低低的交代了幾句。然後他決定先去吃點東西。
楓園外觀古香古色,內部也是貨真價實的古樸,但是邵錚住的地方卻是位於楓園最後面的歐式別墅,至於前面那大得離譜的宅第(邵錚說的)不但不住人,除了隔幾天會有人固定打掃以外幾乎是沒有人進來的。這就是有錢人特殊的癖好吧?於辰醒後竟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花了足足兩分鐘才弄清楚自己在哪裡。邵錚人已不在。
她光著腳下床,夏天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在家來跑來跑去的。邵錚的房子裡就連走廊裡都是上好的杉木鋪成的地板,踩上去很舒服。她喜歡這種不受束縛的自由感。走過採光極好的長廊,她繞到廚房也沒見到他。他好像很不喜歡與人相處的樣子,大大的家裡,連個傭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