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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人的跡象。

她成名凌海閣,但除了少數幾個相近的人,天下人,無人知道陸澗玥這個名字。

這麼急著要把她拉進來麼?

養了這麼多年的棋子要派上用場了?那也得看她樂不樂意任人擺佈!

果然留下來,是有好戲看的。

“哪裡,師兄不是也很自在麼?”她眼光一轉,又恢復到平常的模樣,半認真不認真的看戲態度,“珈弈師兄的美人,回閣了吧?怎樣,有沒有很驚豔?”

“四殿下。”

優熙梵走到主座前,對著夕桓洛抱拳一禮,對方微頷首示意賜座,他撩袍坐下偏首見她一副隨意的樣子,感嘆,“你果然是沒有作客的覺悟。”

“柳美人果然名不虛傳,真是我見猶憐。珈弈帶回凌海閣的時候,著實讓兄弟們嫉妒。陸澗玥,你難得做了一件好事。”

陸澗玥執起酒杯不答,緩緩搖晃,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

“優四公子。”主座上的人發話了,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表情,“現在可以談談正事了?”

“當然。”優四公子端坐舉杯,“在下正是奉師兄之命前來與殿下商定信中的事情,凌海閣十分滿意殿下的條件。”

“很好。既然這樣也不用急於一時,”覷著兩人的表情,伸帕抹了抹唇,邪肆一笑,“想必你們兩人會有很多舊話要談,明早本殿會在書房等你。”夕桓洛起身大步回了主院,侍衛紛紛跟著退場。

……

“陸澗玥。”

“你剛剛的表情,與你當年得知陸機死去時候的神情,一模一樣。”

優熙梵低眼看著杯中的酒液,笑意妖嬈。

果然不愧是陸機的女兒。

最快的就能猜準他們對事態的反應。原來,凌海閣,始終是不為你所信任的。

或者應該說,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你信任的東西。將近十年的苦心經營,掩藏粉飾,在你眼中卻依舊瞞不過別有所圖。

真是理智得讓人發恨的人啊。

你剛剛那表情,是否說明,你也在試探?

試探我們是否有沒有一絲的猶豫,以便得出結果後,果斷的退出虛與委蛇的應付?

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樣的局面,是你樂見的結果?

你毫不猶豫的斬斷牽絆,從此不必顧念任何情誼,如願的相逢陌路,如願的悠遊進退,是將我們都做了一場可有可無的人生調劑麼?

厭了倦了,便任由我們將它攪碎,再不做任何的維繫。

真是有些不甘心啊,遇上你這樣的人。

這場遊戲,怎能容你如此自由灑脫?

優熙梵抬眼定向那雙深幽微吊的眼,再無惑人的迷魅,徒留冰雪般的冷肅,“一入師門,‘神生’即下,除了‘焚天’無藥可解,陸澗玥,除了繼續演出,你沒有別的選擇!”

彈指間玉杯化為齏粉,拂袖軟靠的陸澗玥微笑,細長的眼露出浮冰一般的寒涼,“如你所願,我就暫時作一下大家都放心的人質……”

安安分分看你們的演出。

……

從來就沒有相信,便沒有失望。

人心潛藏的魔鬼,即使披著華麗溫暖的皮相,泛出的也只會是幽冷滲人的戾氣。

我縱容你們的怨念,但不表示我需奉上悲憫。情念與興致,已經耗完。現在純屬戲場時光。

在此祝願你們,在幻念破滅後,能保得住自己不會跟著灰飛煙滅。

“習硯,這外面比之地牢,好多了吧?”賞玩字畫的閒暇,她抽空問旁邊沉默的侍衛。

習以為常的沒有回答,只是那雙暗沉的眼卻比平時更為複雜,靜靜的低頭覷向沉沉委地的一角白衣,似要從那上面找出一個長久迷惑的答案來。

即使沒有回頭,陸澗玥也能感覺出習硯與平時的不同。

端著一盤宮廷糕點,陸澗玥旋身踢腿而出,青衣的侍衛冷定的一閃。

退後半步站定,手中已接住拋來的盤子,習硯木然的臉對上陸澗玥淡漠的眉眼。

“你可以出去了。”

依舊沒有回答,手中端著那盤糕點,習硯沉默的如行走的雕塑一般面無表情的離開,垂下的手卻在袖中不自然的緊了又緊。

走在行廊上,安靜的斜倚在欄杆上,他表情雜亂交錯。

他想起他和漣青帶著‘子夜‘七部尋著陸澗玥的時候,那個孩童與人相迥的深沉。

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名利,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