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三公子翻臉看了眼身後千年冰山,“吶,習硯,有人請你家主子啊。”
習硯很有涵養的沒吱聲,穩得跟磐石一樣。
這人只管跟著主子走,其他陰謀陽謀一概不管。總之,除了貼身跟著,其他細節一概不過問。
馬車裡溢位一聲低笑,恁地有些邪肆暢快。
僕人掀開簾子,陸澗玥公子提著衣襬,瀟灑的上了車。習硯老老實實的自覺與那趕車的並了排,自來熟。
車裡兩人一照面,都愣了一愣。
陸澗玥很快反應過來,自然大方的往軟榻上一坐任由對方目不轉睛的打量。
十三公子的心情不太好,打量這人得出的印象全屬負面。
年齡,二十以下,十六以上,成年人。長相次於死人妖,眉毛密黑,眼睛狹長銳利,一看不是善類。鼻高,唇薄,這人薄情。面白,即是心黑。有笑紋,證明這人笑臉藏刀,腹黑無比。再看,其人眼神高深莫測,邪肆深沉,就差沒侵略到別人心裡。
一看就不懷好意。
應該就是被破壞了‘好事’的雁霄閣後的那個人。陸澗玥敏銳的直覺到。
傳聞中的安乾太子,也就是夕桓翎,溫文儒雅,善良高潔,禮賢下士,絕不是這種模樣。
陸澗玥不動聲色的搜尋七歲記憶裡對皇子們少的可憐的認知。這位兄臺,到底是那除太子外三個裡面的哪個?
夕源光的皇嗣已經排到十位。除了她小時候相處過的幾個外,其他兒子說到底這時候還只是小屁孩。
面前這位,與小時候的記憶裡的任何一位實在重合不起來。看來,人都是在變的啊,特別處在那麼複雜的環境。
夕源光也真是悲哀,江山還沒打理的清楚,臣子兒子通通都變得那麼難收拾。
“這位公子很眼熟啊。”貴公子一身紫衣,錦繡良玉,端的是高貴無比,狹長深邃的眼夾著促狹與冰雪之意,正斜靠著軟榻向陸澗玥望來。
確實是熟悉的。陸澗玥心裡嘀咕。這雙該死的眼睛實在是不背叛遺傳。
想歸想,看在對方長得很入眼況她確實壞了別人的好事的份上,她還是很耐心的剋制住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端正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