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九凌冰冷無情的姿態,一瞬間鬧不清心中的情緒究竟是怒,還是不甘。不過是無意中交叉的兩條線路,合於一點短暫的相交後,薄情無心的女子仍舊無動於衷的抽身遠離,而他卻漸漸有些迷惘,不捨丟失一點熟悉。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愫在他胸臆滋生,令他越來越煩躁不安,越來越不像自己?
“我只不過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罷了。”他自若的拉開嘴角一抹弧度,依舊是平淡無常的模樣,沒有丟失半點矜貴。
九凌的回答是飲盡一盞茶水,揚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拋下一錠銀子,轉身玄衣盪開,走的華麗泠然。
倘若這天下沒有她獨孤九凌索要的絕對自由,那便千軍萬馬毀之殆盡,再重新於手下創造!
獨孤家的人,血液裡帶著偏執,一如東華太子,一如陸機,也不差她九凌一個。
“今日,不過是來告別罷了。”她冷冷的聲線似極細的絲線鑽進耳中,沒有絲毫的起伏,眨眼間人影便消失在那一門漆暗裡。
她走了。
★哎,原來還有一章啊,疏忽了……抱歉啊……
手機
第二卷 覆海相還
這是一個很僻靜的山林隱處,山莊歸於一個富商名下,只是一向空蕩死寂的地方此時夜裡散發著異樣的詭異感。
這裡住進了一批格外詭異特殊的人。
兩間毗鄰的廂房一陣混亂。
“扇宓!”左邊一間咬牙切齒的男聲,然後是轟的一聲踹門的巨響。
“啊!我的小寶貝去哪兒了?!該死的,要是讓我知道誰幹的,我要剝了他的皮!”右間一身緋紅的女子如風一般撲開門衝了出來。
男人臉上一陣青白,女人臉上暴怒滔天,兩人同時衝了出來,氣勢洶洶。
覷見對方的一瞬,男人怒火中燒,女人死盯著男人兩眼發亮。
“啊,我的小乖乖!”女人超速猛朝男人撲來,又狠又準,兩眼泛濫著星光,迫不及待的飛奔過去!
請不要誤會。這並不是男人與女人之間上演的戲碼。
怒火交加的男人一把擰下身上作攀爬狀的豔紅的東西握在掌中,高舉著作勢要捏碎,對著奔來的女人冷喝:“站住!”
緋衣的女人一愣,男人冷笑,“不站住,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該死的!你給我住手!”女人青筋暴跳,原本姣好的容顏扭曲糾結,“誰給安排的?!為什麼住我隔壁的是你個死男人!”
男人眼一沉,冷颼颼的目光陰鬱,女人打了個顫,他滿意的在對方投鼠忌器的畏懼中陰陰的開口,“天堂有路它不走,竟敢在我身上撒野!你說,它不是找死麼?!”
“條件!”女人咬咬牙,狠狠吼了兩字,認命的等著宰割。
“兩千兩!”男人得意一笑。
“你不如去搶劫!”女人暴吼。
“它蜇了我兩下,”男人陰森森的眼掃來,“此仇必報!千金貴體,兩千兩已是最大容讓。要不要答應?”作勢又緊了緊手,兩個紅豔豔的大爪子在指縫間徒勞的掙扎揮舞。
扇宓心疼的看著被男人抓住的寶貝,再看男人一臉俗的欠抽的得意樣,咬牙,“你給我鬆手!”
“兩千兩就兩千兩!金子,你個混蛋!”
“哦?”被叫做金子的男人挑了挑精明的眼,不緊不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快點哦,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寶貝久了不會一命嗚呼。”
扇宓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啪的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磨著牙遞過去。
金子嘴角挑著欣悅的弧度彈了彈手中的幾張,一揚手把手裡紅彤彤跟烤熟了一樣顏色的東西拋了過來,背身進房,右手還往後面的人示威性的揚了揚票子。
“唔……”緋衣的扇宓心痛的捧著手裡紅紅的蠍子,小東西破敗的似散架了。
“死男人!下手就不會輕一些麼?!這可是最純正的品種啊!我的心肝啊!”
“嘿嘿……嘿嘿……”隔著中庭扇宓對面的廂房裡溢位陣陣詭笑,像某人失心瘋一般的陰詭。
房裡名叫衛江的男子擦著亮澄澄的寶劍,一臉笑的狂熱跟得了癲癇差不多,“終於可以用到了啊……嘿嘿……這個顏色怎麼看也沒紅色漂亮啊……咦嘿嘿……不知道皇子皇帝的腦袋砍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啊……”
暗夜裡這聲音實在刺耳,左隔壁那廂正在紙上繁忙不已的人煩躁的吼了一句,“衛江,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老子正在研製精密暗器!”
一聲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