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切,惟君所願。
然而今日卻有些意興闌珊,萬般風情只覺索然無味。拋開了皮相,女人這個詞不過如乏味的寡水,令人厭倦。想他優四公子游戲花叢多少年,最近居然對美人會有如此假清高的體悟。他自己都想唾棄自己了。
這世界上恐怕真的難找一個像陸澗玥那樣奇怪的女子了。
今日已是第十次想那個人了。真是可笑。
對立的人,如何能夠貪戀?他優熙梵怎能做這種蠢事?他最愛女子姿色無雙,陸澗玥只不過巧合的長了一張目前看來還無人能及的臉罷了。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何其多,比她勾魂的何止千萬,他幹什麼煩惱呢?只不過放棄一個罷了,他有必要這麼惋惜麼?
都夜半了,他是不是該找個姑娘來證明一下自己其實只是一時發暈?哦,這個花魁長得不錯,只是人家賣藝不賣身,他又不買藝,還裝什麼風雅?
優大公子覺得應該去找老鴇要個姑娘,或許,最近是少了美人相伴,都快患上妄想症了。
“老四。”元霽一腳踏進廂房,優熙梵動了一下,有點痛苦的抹了抹額,碰上誰也不能碰上這傢伙啊。
“老四。”元霽抓起躺著的人,神情意外的嚴肅無比,“陸澗玥不在澤王府。”
優熙梵反身躍起,心下驚異,皺了皺眉,“怎麼可能?”他揮了揮手,第一次沒有君子做派的把美人豔雪送出了門。
“她的確沒有回澤王府。我已經問過。澤王的坐騎曾被她擅自掠走,是由御劍山莊少主派人送還的。”元霽就著榻坐下,眼神有些冷,“她居然敢不顧自己身上的毒,連性命都拋得開。”
優熙梵緩緩搖了搖頭,心下起伏不定,說不清滋味,“陸澗玥為人雖然對世事漠不關心,寡情薄涼,但絕不會不理自己死活。”沉吟一瞬,他看了看也一臉審慎的師兄,“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出事?”元霽皺了皺眉,“以她的身手,不太可能。再說,誰會暗算於她?”
“那怎會消失的無聲無息?陸澗玥不是這種風格的人。”拿過擱置在一旁的佩劍,優熙梵道:“我去仔細打探打探。”
優四公子說罷正欲轉身,元霽驀然冷喝,“誰!誰在外面?!”
門外一人獨立。
優熙梵側臉,門上人影綽約,隱隱見那人長髮舞如冰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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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膽敢惹我者,殺!女主走火入魔正式開始!
內衣
閃身一動,元霽閃電般掠到門邊,一道指風破開廂們,門外已空無一人。
他冷著眼抬頭一看,一角黑色的影子從房頂上劃過。再也不遲疑,他迅速的掠上屋頂,在暗夜裡風般略向前方黑色的人影。優熙梵僅是一頓,也快速的躍上,跟著追了上去。
追至郊外一處,黑色的人影悠忽不見,元霽凝神靜氣細聽,周圍沒有半點聲息。
他抬步旋身走了兩步,眼神一定,身前憑空冒出一個幽如鬼魅的人影,墨色的長髮披散夜風中晃動不已。那人背對著他而立,背影有著他熟稔的感覺。
他眼中慢慢凝結成霜寒。
“很久不見,別來無恙,元霽?”那人轉身,眉眼微吊,眼神似笑非笑。
“陸澗玥。”他平靜的掃視面前的人一眼,眼中翻滾著濃烈的墨色,隱隱已知道今夜的不同尋常。“你看起來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打算不顧自己的性命了麼?”
“自覺?”黑衣的九凌吐出兩字,挑了挑眉毛,黑色的衣襟上滾著一隻銀色的鷹展翅欲飛,暗夜裡如神臨九淵。“性命倒是顧惜著。‘神生’一下,壽餘三十。能活到不惑之年,也不用晚來對著老黃臉噁心,那不是很幸福麼?”她眼一轉,鋒芒畢現,流露出鬼魅之意,“倒是你,這麼放心的跟著來,不太像顧惜性命的樣子啊!”
元霽低笑,暢快而肆意,抬眼看了一眼身後趕來的師弟優四公子,眼露寒芒,“這話,該我原樣奉還與你,既然你不願屈服,那麼這顆棋子留著也無用!”
那個侍衛畢竟是死在自己手上,以陸澗玥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的作風,一朝得勢,必會讓他生不如死!他承認,他在畏懼,對於陸澗玥這個捉摸不透的人,他一直有毀之而後快的心理,儘管深深掩藏從未露於人前。從一開始,他就極度不贊成將陸澗玥留下。
所以,這樣的機會,無論如何,一定要除去這個讓自己寢食不安的人。
噌!餘音繚繞在靜謐間,軟劍震顫不已,元霽解下腰間的軟劍森然指地,冷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