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陸機,我終要步上你的後塵麼?
可是,我卻不甘心啊。鐵杵磨針了十幾年,卻還是沒有等到無心的那一天。
九凌的眼細細眯起,嘴角扯出邪肆的笑容,緋紅的唇角宛若子夜的血月一般殘忍恣意。
這個天下既然已經動搖了她死沉的心,那邊要做好承受一切的覺悟……
十二歲那年,她給了自己一個賭局。若他們安安分分,她便龍潛海淵,若他們捲浪推瀾,她便翻天覆海傾國傾城相還。
她從忘情脫俗的雲端被硬扯下來,那麼,這個天下,就用來墊背吧。
“漣青,”細眼微吊的女子轉過頭來,看向忠心的侍衛,“若我果真一怒,又該作何反應呢?”
她漆黑如夜的眼閃過邪肆與妖惑,漣青注意到與往日的不同,隱隱察覺出其中有自己期待已久的東西——霸氣與狂傲。於是青衣的儒士俯身恭敬的答道,“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匹夫一怒以頭搶地。主上,你自己明白的。”
“這樣啊,”她偏頭,在對方驚喜的眼神中,嘴角流出殘忍的弧度,“漣青,那便叫他們全都回來罷。”
回來罷,回來幫我覆了這天下,管它流血千里,管它枯骨萬千。
魔鬼已經復甦,便讓它嗜血而歸罷。
這個天下,我憎惡它很久了。
且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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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慢熱痛苦的結了……無良女人要出來了,火山爆發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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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衣
“你回來了。”黑衣的男子站在‘清澗’飄揚的旗幟下,墨髮飛舞,面目清朗如月。平平淡淡的問候似乎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黑衣的人拍著略有些陳舊的欄杆緩緩順著臺階而上,袍角一隻銀色的鷹展翅欲飛。她頭上戴著銀色的冠凜冽飛揚,微吊的眉眼俱是冷冽與鋒芒一般的尖銳,滿身洋溢冰冷霜寒。
再也沒有一分慵懶與散漫。取而代之的是長刀出鞘的無情與清冽,似秋風掃落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