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你放開,想回頭再找,那人肯定早就消失的沒影。
這樣聰明又狡猾的人,若是不抓緊機會想方設法的開疆擴土,那他的那塊領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淪陷到一點也無。更何況,現下這人,根本對他本人滿臉不屑。
“我現在沒有西綏侯兒子這一身份的束縛,純粹是自由之身,陸澗玥,倘使真不信我,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若是給個把柄能得到信任,他不介意捨身取道。
九凌冷漠一笑,諷道,“慕容公子的愛來的真是廉價。若不是本人極其不屑這種東西,看在你如此貌美的份上,倒是很可能色迷心竅的玩上一場。{炫}只可{書}惜{網},本公子對送上門的東西從來沒興趣!”
慕容奕玦摸了摸鼻子,桃花眼婉轉流過光芒。被厭惡了呢,真是有些傷心。
“好吧。”桃花眼一轉,又是平常儒雅溫吞的模樣,“我承認說愛是太過虛浮,我目前是對你很感興趣。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樣的好感不會發展成傾慕啊。畢竟對著如你一般風采的人,很難有不動心的人。”
九凌冷笑,微吊的眼冷厲的掃來,對面前勾魂奪魄施展桃花眩術的人幾乎毫無反應,微眯了眼,道,“直接說目的吧。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一定要目的麼?果然是很難讓人信任啊,他暗暗在心裡嘆口氣。怪不了誰,換了他自己也是不相信自己只因為迷戀才想要接近。可是,微微有些失落的心還不足以說明他的心境麼?
陸澗玥,被你吸引到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因為別說是愛,要得到你的信任也是很難的。
“真要說的話,是因為我知道接近你,至少可以安全。”天藍色錦袍的公子彎了彎桃花眼,認真的看著黑衣的九凌,“就當我是心懷憤懣,想要站在你身後看看我的父兄最終的下場吧。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微吊的眼泛出一縷寒光,你知道的看起來不少啊。“不怕我殺了你嗎?”
慕容奕玦溫暖灼灼的目光輕輕盪漾,似星辰般閃耀,“你確實是會做那種事的人。但如果我說,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是否會改變主意呢?”
“助我一臂之力?”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九凌嘲諷的一笑,“你覺得我需要?你甚至根本就不瞭解我到底是何種人,竟然敢這樣誇口!不覺得太自負了麼?”
“我只要一動手,你們主僕二人會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你不會。”慕容奕玦微微一笑,“你雖然為人有些冷漠無情,但不至濫殺無辜。這點,我對你有自信。”
“我可以以性命起誓,絕不背叛你。”藍衣公子深深望進九凌的眼裡,真誠的許下諾言。
“自認為很瞭解我?”黑衣的九凌起身隔桌傾身靠近,如緞般的漆黑長髮蜿蜒在桌上,她漆黑的瞳孔泛起冰冷的殺意,臉色霜寒如冰,“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光滑的長髮散落桌面,映出美麗柔和的光澤,九凌微微一笑,手中忽然多了根簪子,卻似鋒芒畢現的寶劍般刺向對面人的脖子。
長髮散落,墨緞般鋪了一肩,慕容奕玦一動未動,任由那人將奪命的一擊揮到脖下,眼神平靜的看著她。她竟是連武器也要往別人身上就地取材,真是彆扭的性子。
九凌頓了手,冷冽一笑,“倒是沉得住氣。”
擲了手中的簪子,她直身冷漠的看他,“想保命的話,到浮淵來找我吧。我住在那裡。”
而後,轉身離開。
無聊的時候,也不愁多上那麼一兩個人。想找她玩,那就大家一起玩玩,看誰笑到最後,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能從她手裡謀取的會是什麼!
浮淵酒樓住進了一位貌美的身患殘疾的公子。據說此位美男子因為對酒樓的某個人一見鍾情,勇敢地死纏爛打,誓要朝夕相處,近水樓臺贏得心上人好感。
“主上。”鬱離皺了皺眉,才多久,主子又搞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事,難道不知道收斂收斂麼?畢竟他們還處於見不得光的階段啊。
“那個慕容公子不簡單,是否要……?”
翻著一本民間小說笑的差點掉牙的九凌散著長髮,赤著足縮在美人榻上,全無形象。良久喘過氣來,抹了抹額總算正常了點,瞥了眼旁邊的鬱離,她漫不經心的開口,“殺了倒不必。挑個人看著就行了,他搞不出什麼狀況,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鬱離點頭,他家主子又兀自摸著自個兒下吧笑得一臉毛骨悚然。不忘恪守旋部牽線搭橋的本職,鬱離幻想,要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