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看了看兩人糾纏不清的狀況,非常沒志氣的一搖首,跑的一溜煙兒,“主上,鬱離不打擾你們了啊,這就告退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有個開始,他沒敢去推波助瀾,好歹也不能助紂為虐的掐掉這朵好不容易開出來的桃花吧。
主上,我這也是為你好啊。風公子美貌綽約,風華正茂,一看不是凡品,最重要的是,連他都看出來人家是因為你和那個慕容公子醋意大發,由此可見情之真切溢於言表,簡直是百里都挑不出一啊,還猶豫什麼!
微吊的眼暴出風雪般的怒意,敢跑,很好!她轉眼對上一張俊臉,唇角微挑,“風簡墨,你膽敢挑釁我,那就試試我敢不敢下手!”
風簡墨鳳目一冷,雙手閃電般挪上九凌雙肩,在那女子單手勁力齊發之前,猛力一推,避開了被扭斷脖子的下場。
黑色的衣袍翻轉如花,袍角銀色的鷹展翅欲飛,黑衣的女子緩緩旋轉到椅邊,優雅的落座,微吊的眼似笑非笑的瞟來。
“果然冷血無情。”風簡墨冷哼一聲,目中泛出冷厲的寒光。這女人,居然敢真的扭斷他脖子!
“我已經警告的很清楚了。”她唇角微掀,目中卻毫無溫度。
風簡墨緩緩靠倒在美人榻上,胸臆間有什麼悵惘的東西縈繞而上,低滑的聲線綿綿拉長,“你到底是有沒有心啊……”
鳳目緩緩閉上,風簡墨伸手蓋住了眼。
“心?”椅上斜靠的女子緩慢的掃來一眼,“那東西只負責證明一個人還活著。”
其餘部分,還是理智的頭腦支配著。
她整日忙著清醒,拙劣的謊言又太過粗糙根本騙不到她的淪喪。她的心跟她的頭腦一樣,來不及天真,就已經滄桑。
“我沒有辦法研製出‘焚天’,九凌。”
沉默半響,他似嘆息般的吐出一句。
黑衣女子的回應,僅僅是淡淡的一瞥。“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風簡墨幾乎大笑起來,原來那個約定,只有他才當回事記在心裡。這個冷心寡情的女人根本連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他風簡墨上輩子犯了什麼深重罪孽,這輩子要被她這樣折磨!
焚天?傻傻的趴在窗稜下聽動靜的鬱離疑惑,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只聽的裡間風公子絲滑的聲線又起,“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身上的‘神生’麼?性命都不在乎,你還在乎什麼?”
該死的!鬱離一拍腦袋,難怪這麼耳熟,那不是前代毒王畢生最得意之作麼?要命了,主上什麼時候居然被人下了那種毒?!
管不得男人女人了,鬱離急衝衝的直起身,抄到門前,剛要推門而入,卻又猶疑。這個,主上從來沒說,是什麼意思?他去問,她估計也不會理睬的吧?那要不要聽清楚情況?
還是聽清楚為好,其他人也得馬上知道這事。
“一點都不在乎?”黑衣的女子皺眉,“你這什麼話?我像是活膩了麼?”摸了摸鼻子,她又是平常無害的模樣,“不是有三十年好活麼?到了快四十不惑,死了也算正常的了。英年早逝,跟夜空煙花似地璀璨,引人銘記,這姬未央還真是個人才啊。”
“你殺了元霽,是和此事有關?”挪開了手,風簡墨直起身靠著,看向她。
“算是吧。”她比劃了幾下纖長的手指,淡淡回答,“他實在不該動我身邊的人。”
“公然的挑釁威脅,自找死路。”轉過臉,九凌的眼中冰冷一片。
“凌海閣下的毒?”他剋制著續問,見那人點頭,閉上眼又吐出疑問,“他們要你做什麼事?”
黑衣的女子撐著下巴,讚賞的看榻上的風簡墨,算是聰明的一人。
“太子安乾的命。”
她淡淡回答,又放身靠回椅背,若有所思,“不過,我沒興趣,拒絕了。”只是沒想到習硯那個傻子卻自說自話的跑去送死。
為那麼一劑似有似無的藥,值得麼?
風簡墨聞言睜開眼,扯了一抹危險的笑意,“算盤打得到是好。”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下手那麼狠呢。動了她身邊的人,是指那個習硯吧?倒是沒想到,她會為他一怒而起,卷著陰謀歸來。那小子,他該嫉妒他呢,還是可憐他?
“以後呢?要怎麼做?”他靜靜看窩在椅上的女子,“攪進時局並不是明智的做法。我勸你,最好還是適可而止吧。”
“九凌,你根本就不適合這裡。回到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麼?一定要等到將來後悔才肯回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