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鳳目倏忽放出萬片煙花般繽紛,卻似突然反應
過來,陡然變了臉色。
風簡墨的臉貼上,眼睫幾乎碰到她的,漆黑的瞳孔似星光一片閃爍,“九凌,你從不信任人,也從不會隱忍怒氣。”
“你想說什麼?!”驀然她的眼中起了寒意,層層凝結如霜,竟然凝起了殺機!
她不信任人卻下意識堅信他不會做什麼,她從不隱忍卻在暴怒之下也沒殺他,這意味著什麼呢?
幽蘭一般的臉緊緊貼著那張夢裡牽繞的容顏,風目中帶著透徹的瞭然,微微一笑竟是美過了歲月流光,宛然有了一種璀璨幽獨相伴的溫暖。
“九凌,這兩年回憶裡,我篤信了一件事,那就是——”
“你對風簡墨,是不同的。”
“你在本能的逃避我的承諾對麼?”因為以往不覺不同,然而當日我一提承諾你便已幡然醒悟對麼?
可是你鐵杵磨針十幾年就是為了讓自己無情,所以不甘對麼?你也在恨著我啊。像遊走紅塵擦身而過的僧,只當緣是一種孽。
“沒用的,你避不了了。就像天註定,你那無情的父親遇上華清一樣,你此生遇上了我。只是,我比華清幸運,因為你對我,做不到無情。”
“無稽之談。”她冷嗤。
“是麼?”風簡墨好以整暇,“我們不妨就開誠佈公的來談談吧,看看你,是否真的如面上那般對我風簡墨不屑。”
榻上的女子冷嗤,不作理會間暗暗運力掙脫禁制。正不動聲色快要衝破最後一道穴的時刻,風簡墨骨節分明的手卻猝然爬上她的胸口。九凌氣息一窒,本能的一僵,剛提起的勁力消散的無影無蹤,前功盡棄。
陰暗的風暴慢慢從那雙微吊的眼裡蘊蘊而起,女子的容色陡然冷寂冰封。
“呵呵……”風簡墨低低的笑聲自喉間溢位,似毫不知情的笑的暢快,宛若狐狸一般得意狡猾,悠閒的單手撐在她身側,直直俯視進她眼裡,“當年我得知你身份的秘密時,你為什麼不殺人滅口?”
九凌的眼細細眯起,絲絲寒光流出,“沒有那個約定,你以為我不會殺你?不過是知己知彼,兩相無害所以不予計較罷了。”
聞言,鳳目清華婉轉,風簡墨不以為然,“哦?這樣啊,如此信任我麼?”
“隨便你怎麼想。”充其量不過是對自己自信罷了。
優雅如竹的手撈起一縷長髮,風簡墨好以整暇,“那麼這次呢?回來不是為我麼?”
沒有回答。因為下一瞬,那女子的手已經快若閃電的扣住了男子的咽喉,九凌的眼中殺伐之氣不容置疑。弓腿一撞迫得風簡墨不得不側身,她冷笑著翻身而上,強勢的挑高了眉狠厲的看他。
“說到這裡,風簡墨,”她高高的俯視他,冷冷的出口,“我倒是要好生跟你算算這筆帳。”
“居然敢動我的局,你真以我不會殺你?”
“呵呵……你果然非同一般,這麼快就衝破禁制,”男人笑得花枝亂顫,完全破壞了空谷幽蘭的氣質,“吶,我可沒說你不敢。”隨意的撣開了雙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他好以整暇的不知瞅了瞅哪個部位,“你這女人還真是沒有自覺,這副樣子,是打算讓我做點什麼嗎?”
“本公子今年二十又四,為你獨守這麼多年,不做點什麼似乎對不起自己啊。”
墨漆一般的眼凝了凝,九凌餘光瞥了瞥自己衣不蔽體的狼狽,胸前大片春光外洩,男人灼灼的眼光正不懷好意的盯著。
不得不說,美如墨玉的男人對目前的狀態還是算滿意的,美人在懷,雖然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比起往日來說,這已算是大大的一步了。雖然,經受剋制的考驗的結果是,身體和神智都在萬馬奔騰般的滾滾沸熱。
九凌為人雖然對男女情事尚算陌生,但隨著身下男人越來越離譜的體溫和呼吸,大概也知道這廝在想什麼。
擰眉沉臉,長髮披身的女子光潔修長的手抓住男子的衣領一扭,毫不客氣的賞給對方一腿,笑的一臉痞氣的男人應聲飛出床,在快要著地的瞬間詭異的伸出一手一撐,瀟灑的翩翩而立,依舊是人如美玉般的優雅風度。
一伸長腿下榻,九凌恍若無人的拾起外衫慢條斯理的穿上,抽空間轉身冷冷說了一句。
“本殿不撿沒人要的殘羹冷炙。”
二十四歲的男人,至今仍是門庭冷落,足見劣質,而且也太老。
男人的臉色如花色一般精彩絕倫,咬牙切此的扭曲了俊容。
“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