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抹紅暈,反身如閃電般掠出,竟是一種奪路而逃的慌忙。
風簡墨眼一冷,撲身伸出手抓去,趕在她身前截住。“九凌,你……”抓了女子手腕,風簡墨愕然驚怔。
俯身喘息的黑衣女子目光有些凌亂,臉上如舞袖紅綃般起了嫣紅,卻猶自帶著霜寒之意,子夜一般的眼射向風簡墨竟帶了幾分殺意,冰厲一般咄人,“下次找死,滾遠點!”
風簡墨鳳目微醺,唇邊笑意掀起,“九凌,何必如此刻意恫嚇?表裡不一不是你的風格。”言下之意,你顯然已知會有意外還是來了,那便代表在意,多說幾句真心話有那麼難麼?
緩緩閉了眼,九凌重重吐出一口氣,似乎又回到了平素冷靜的模樣。
“你到底怎麼了?”如蘭的公子皺眉,伸出手去抓她的右腕摸脈。按理說,以她的修為,毒藥軟筋散根本是不足為患的……
覺明曾說過,以九凌的修為,這些東西根本不會構成威脅。所以他才大膽放心,即便有何變化,他完全也可以應付……
黑衣的女子身形一轉脫開,閉了閉眼,道,“回去。”便大步走開。
風簡墨的眉擰的更深。難道說計劃中有什麼他沒掌控到的變故?
直到回了雲雪苑,黑衣的九凌更加顯出不對勁來。反手將廂房的門合上,只聽得一聲不準任何人進內的威脅,便再沒了動靜。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隱憂不已。
“主上怎麼了?”尚不知事情始末的人暗自奇怪。
“風公子。”漣青抬眼疑問的掃一了眼衣衫有些凌亂的風簡墨,風簡墨看了眼緊閉的廂房,嘆氣,“優熙梵。”
漣青的眼一沉,臉色有些冰冷的定向風簡墨。
“事情始末稍後再說。我能從那裡出來,九凌必是十分冒險。”他沉了沉臉色,“她不讓我把脈。”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廂房內突然一聲咒罵傳來,暴戾陰沉無比。
“覺明這禿驢,唱的什麼狗屁清心咒!”
眾人不約而同的擦了把汗。怎麼連和尚都扯上了?
哐啷嘩啦!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屋裡的人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暴躁的遷怒於擺設。漣青的臉色更難看。
“鬱離!”
屋內陰沉的聲音傳來,有些隱忍剋制。
“主上?”鬱離近了兩步靠近廂房,驚異裡間喘息聲有些沉重。主上,有些不對勁。
砰!
一個重物砸到門上的聲音,鬱離驚叫一聲跳開,裡間暴戾的人跟走火入魔似的。
“馬上去翠湘坊抓個沒掛牌的男人來!”
平地驚雷!
“什麼?!”眾人一喝。
“還不趕快去?!”裡間的人似乎在煩躁的暴走不已,語氣陰沉暴戾。
“啊?”鬱離驚怔,找男倌?招妓?難道是……?鬱離一跳暴起,裡間呼吸急促,回來後的人臉色潮紅,不禁想到了江湖必備之武器中的——春藥。主上……你……?
“主上!我馬上去!”鬱離折身風般火急火燎的衝出去。
唰!一陣強勁的劍氣掃過,黑衣的公子頭也未回,並手如劍至上而下一劃,生生將人截住。
“不準去!”風簡墨回頭暴喝,眼中火花四射,陰冷的聲音沉沉,“你敢去試試?!”
鬱離一僵,訕訕,臉上冷汗滴滴而下。怎麼忘了這裡還有這尊大神?那要怎麼辦?
風簡墨回目一掃,雷電交加,門外一竿子人齊齊一抖。漣青皺了眉沉默,暫時也沒敢跟兩個不正常的人較勁。
譁……裡間不知又是什麼東西被倒黴的摧殘了。
眾人的表情扭曲古怪。
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間的動靜,又似乎沒聽到,卻遲遲沒有喚出風簡墨期待的話。
“風公子。”漣青靜靜抬了眼與風簡墨對視一眼,轉身乾脆的走了。
其餘的人恍然有悟,猶猶豫豫的跟著散了。
鬱離一摸頭大悟,火急火燎的閃人。
風簡墨嘆了口氣,近了幾步,伸出手按在門上,施了巧勁震斷門拴,定了定,推開跨入。
房內一片混亂,碎片滿地。
黑衣的女子正坐倒在榻邊,長髮披散灑了一身,修長的指捂在眼上,左手搭在榻上,露出的一截下巴,紅如煙霞。
反身合上門,風簡墨踱了過去,慢慢靠近她。
黑衣的女子驟然一動,右腿橫掃而出,凌厲狠絕,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