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有歇斯底里的鬧翻,原來是多了層這個緣故。當年陸家算得上是東華太子的親信,陸家這是感懷於心,不忘舊主麼?
陸家,似乎要脫離掌控了。只是目前西綏大患未解決,倒是不能動,暫且用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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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挑釁
鉞生斂著眉低頭從雕欄的一側緩緩而上,
黑衣銀冠的九凌殿下明晃晃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欄杆上,一雙眼睛冷泠泠的瞧著他,似是等送上門的獵物。
鉞生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暗自禱告這恐怖的少主子不是特意等著找他茬。
儘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鉞生行到黑衣九凌的身側躬身一揖細若遊絲的道了聲“殿下千歲”。大氣不敢喘的等著殿下大人高抬貴手放人一馬。
“你是進宮說那邊的事兒的?”漫不經心的轉了眼的九凌淡淡問了一句,聽不出情緒。
“是的,殿下。”鎮定的鉞生抬了眼,試探,“殿下閒情逸致,屬下就不打擾了……”
“嗯。”黑衣的女子淡淡出了個鼻音,似乎真的是不經意的一個話題。
鉞生心裡一鬆,面上顏色稍霽,九凌看得真切,暗地裡一聲冷哼。整了整衣衫,鉞生又行了一禮似得了大赦般急急的走出幾步。
“站住。”背後的女子慢慢的冷凝出聲,鉞生僵住,大嘆不好。折了身,極度不安的人唇角有些鬱卒,“殿下?”
坐的極度沒有風雅的女子揚了眉,臉上的強勢與洞悉顯露無疑,口氣不容置疑,“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吐出來。”
天神的,為什麼一輪到我,就得碰上這麼倒黴的事?
“殿下,”鉞生忍住捶胸頓足的衝動,硬是拼上了全身力氣才控制著五官不至扭曲,“一切正常。夕桓洛坐穩了江山,四海昇平,破事兒一個也沒有。”
“是麼?”欄杆上的女子輕輕躍下,拂袖撣衣近了來,冷凝的氣壓也像冰山雪霧般撲過來,九凌殿下冷笑,“沒事,最近掩的這麼緊?”
以為她不知道,最近幾個月回來通氣兒的人表情鬼鬼祟祟,很明顯是在忌憚她。
“鉞生,”漆黑的一截袖子下面,九凌殿下華貴美麗的手正慢慢伸出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危險的兆頭,但此時那臉上的表情無疑還算是淡漠的,語氣也一貫的漫不經心,“你該知道本殿的耐性一向不太好。”
鉞生抖了抖,眼角瞥到那隻已經暴露在視線下的手,很清楚的知道九凌殿下的手段,不說真話,很顯然這下場是悲慘的。若是想矇混過關,很顯然,他的腦子還比不過面前這位的十分之一,無疑是自找死路。
皇帝陛下那裡似乎是指望不上了。整個海域,只要面前這位願意,絕對的隻手遮天。他今天在這裡因公殉職了,保管皇帝陛下也不敢苛責這位殿下一句。
為什麼辰姜的命這麼好?鉞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心裡上的不平衡。
黑衣的九凌冷笑一聲,看面前的人皺著一張臉認命的愁苦著。背手靠了漢白玉的欄杆,黑色華貴的料子在一片雪白中起了很好的反襯。
“說罷。本殿聽著呢。”她淡淡眯了眯眼。
漫不經心或是不以為意的模樣,才是最危險的時刻。這表示一旦你有個地方說得不滿意,那便等著她親手擰下你的腦袋吧。
鉞生戰戰兢兢的扯了抹笑容,很識時務的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殿下,屬下絕無企圖欺騙。只是,惟恐違逆了陛下的命令,還請殿下見諒。”狗腿的拱了拱手,鉞生不死心的掙扎。
對面的人恍若未聞,“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不說的話,本殿不介意動手。”頓了頓,那人無所謂的繼續加了一句,“你不說,本殿也有的是辦法知道詳細的情況。”
敢跟未來的儲君動手,別說他打不打得過了,這犯上的罪名就夠要他的命了。“殿下……”鉞生撫額低嘆,要命了,這是瞅準他膽小嗎?“屬下說便是了。”
“有人攜陛下的信物‘天鷹令’現身,兼之江湖傳言‘天鷹令’藏著大胤末代太子稀世寶藏的秘密,得令者幾可亂轉乾坤,大順此時東華太子後裔之事鬧得滿城風雨。攜令之人以獨孤九凌之名自居,引得正與朝廷對峙的西綏侯和江湖勢力蠢蠢欲動……且冒名之人勢力不小,引得多方潮湧追尋,卻每每能消逝的無影無蹤,朝廷的手也屢屢失敗而歸。”
“陛下是擔心殿下會插手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所以才特意瞞住不說的。”只是沒想到,還是被揪住了。
“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