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前了一步。夕桓陵的眼神因為這個動作而深沉了幾分,劃過不易察覺的殺機。
正在此時,卻突生變劫!
斜刺裡飛來冷箭,直指夕源光!而時刻提防的沈闊眼一厲,毫不猶豫拔劍縱身而起,快若閃電,暗夜裡盪開一抹冷光!
“父皇!”
在沈闊躍身而起的瞬間,又一道冷光閃過,破空之聲呼嘯而來,竟是比第一箭更為狠準奪命!夕桓洛眼利如刀,狹長的眼狠狠並射出冰霜。
子母連弩!居然是子母連弩!
夕源光眼中騰起烈火一般的顏色,本能的急退側身,虧得他動作神速,嗖!那劍攜著冰雪崩塌之勢從帝王胸前擦過,奪的一聲帶著一塊赤黃色定在一丈高的院牆上,竟是入牆近半!
那一箭射來,將皇帝赤黃色的斗篷連帶著扯掉帶走。夕源光陰沉的眼中射出狠厲來。
他雖然不精於武道,但幸虧往年學有防身,貴在反應靈敏,否則那牆上定著的,恐怕要換成他本人!
沈闊一擊飛回帝王身側,一見那牆上的箭,不由的心生寒意。
居然有人可以將子母連弩練到如此境界!年輕的禁衛軍統領死死的按住劍柄,全身肌肉緊繃,思忖那人一定還埋伏在某處,等著一擊而中的空檔,他順著箭勢來方,放眼往屋頂牆上細細搜尋,卻未有一絲動靜。
這人的目的,是皇帝的命!
黑衣的刺客仍舊和趕來的禁衛軍纏鬥,戰況一時難分難解。而漆黑的四周,似乎也是埋藏著極不安定的因素。平靜之中,似乎在等待什麼。
太子重文,從未見過如此狠厲的場面,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只呆呆的站著。慕王夕桓陵收起了臉上驚愕之色,極其鎮定的朝沈闊使眼色,“保護好皇上!本王去扶翼王!”
沈闊鄭重的點頭,謹慎的屏息捕捉四周的動靜,{炫}只可{書}惜{網}太過混亂的殺鬥聲將一切都掩埋。
慕王執劍大步踏入場中,陰鬱的眼卻劃過一抹未被人捕捉到的精光。
澤王夕桓洛扶著翼王站在一邊,身前護衛著一幫禁衛軍,見慕王走來,神色複雜。
“四皇弟,三皇弟不要緊吧?”
夕桓陵小心翼翼的飛身而至,急急問道,反手示意身後禁衛軍齊上。
“暫時死不了。”夕桓洛微微眯了眼,仔細的將探身過來扶夕桓熙的人審視了一遍,未放過其半分表情,語氣中帶了絲顯然的諷意。
夕桓陵竟也渾不在意,只平靜的探手扶住翼王的另一個肩膀,正色道,“先出去再說。”
夕桓洛未置一言,銳利的眼射向慕王面上鄭重的顏色,明顯不信此事與此人無關,一時卻無法捕捉到任何不妥,只扶著滿身鮮血的翼王避過一路纏鬥的人,向皇帝那邊移去。
嗖……
隱秘的院角一道冷光划來,子母連弩再次攻來!
沈闊渾身肌肉緊繃,長身暴起,長劍狠厲劈出,劍氣森然,在第二箭追來之前,狠厲劃破箭矢!緊接著幾乎同時揮劍掃向前方,預備一擊破開那連擊而至的一箭!子母連弩,快若閃電,他必須在破開第一箭的眨眼間,再次出擊!
在那一瞬間,連帝王夕源光的目光也是狠狠盯著箭矢飛來的那個方向,卻未防備突來的變化。
沈闊的劍意料之外的沒有觸到第二箭,然而身後的帝王夕源光卻猝然悶哼一聲。
糟糕!沈闊驚駭回頭,遇上一生不可彌補之恨。
“父皇!”太子驚呼,夕桓洛失色瞪來。
一箭洞穿帝王的胸口,透體而過,勁力大得讓夕源光往前俯衝,踉蹌跪倒在地,在禁衛軍統領的驚惶奔赴來攙扶中才止住了身形。
沈闊寒慄的眼往身後的一處院牆掃去,面上幾乎絲毫沒有血色。居然是聲東擊西!
因為第一次雙箭的狠厲,他們本能的將注意力移到子母連弩上面,以為此箭一出,必定是雙箭齊至,竟然沒想到,有人精心佈下迷局!
沈闊全身心招架的那一箭,竟然不是子母連弩,卻是另有其人為引開他們視線而發。而真正的子母連弩卻已埋伏在身後偷襲!第一箭呼嘯而來接連洞穿帝王身後幾個禁衛軍,第二箭從一人胸口呼嘯而出,竟然沒入夕源光胸口!甚至透體而出!此人箭術何止驚人!
“皇上!”“父皇!”驚惶之聲頓起,沈闊扶起夕源光,臉上冷汗疊疊而下,眼中刀光劍影般冷厲森然。
“來人!封鎖行宮,一個都不要放過!”
夕源光臉色可怖,驀地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