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冷冷的笑了。
“太傅大人飽讀詩書,可知三軍之將,與一國之君,有何區別?”
皇帝陛下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的轉移了話題,太傅大人雖然心下不滿,但也只得回答。
“回陛下,將擅統兵,君擅御將,此帝王之術。”
“很好,是朕滿意的答案。”皇帝陛下斜眼,臉上的表情若是被漣大人瞧見,一定會被知情人士看出,這是標準的詭辯式表情。
“坐鎮朝堂之人御使文武大臣。朕不須親自統領三軍之兵,也不需花費心思和那幫酸腐之士之乎者也的打啞謎,朕需要做的,是以逸待勞,委以合適之人相應的位置,令其有一展才華報效國家的舞臺,太傅大人,不知這可符合你的帝王之道?”
“然。”太傅大人點點頭,不明狀況。
“朕的皇夫不過是頂的頭銜大了一點,何以就變成了禍國殃民?”
“陛下,這話不是這麼說的……”
“不是這麼說的?朕且問你,這海域的江山社稷可改名換姓了?沒吧,它依舊是我獨孤氏的。朕為一國之君,到死的那刻都會是。朕的子孫後代,不管是風姓或是獨孤氏,繼承這萬里河山的只能是獨孤一氏,太傅大人說的,不過危言聳聽。”
“至於,你們說的什麼異姓。”皇帝陛下轉頭,“朕娶回的男人,若是管不住,那便是一屋難掃,何以掃天下?若是朕掌控不了這麼一個男人,那便說明,徒有虛表,不配作那九天之龍!既是如此,這江山掉在朕手裡,遲早也會是會敗的……太傅大人,又何必耿耿於這下一個坐穩這把交椅的是誰呢?”
薛太傅瞪圓了眼,道理是可以這樣說的麼?
皇帝陛下笑的有些惡趣味的看了一眼老頭子,惡意打擊,“太上皇都沒說什麼,太傅大人還是識時務一點吧。”
“這個位置對朕來說,可也不可,但即是由朕來做,那便依朕的手段,像太上皇他老人家那樣做牛做馬的日子,在朕這兒,那隻能成為歷史。既是帝王,享有天下,騰於九天的真龍,怎能受限於筋骨之勞?朕若是連普通老百姓的優越都比不過,談什麼至尊天下?”
太傅大人眨了眨眼,顫顫巍巍的抖了抖鬍子。
皇帝要當輕鬆的甩手掌櫃,不動聲色的讓別人給她跑腿,輕輕鬆鬆掌控天下,連年老的太上皇都縱容了,他還能說什麼?
最終,老頭子篩糠一樣的起身,哆嗦著只說了一句,“陛下,您馭夫有道啊……”
英勇的女皇陛下青史留名。
“……女帝問曰:將與君,有何異乎?太傅答曰:將擅統兵,君擅御將,此帝王之道也。帝曰:吾不須統兵,亦不欲勞神御將,但治一人乎,夫妻一體不憂不懼,以逸待勞,何不可乎?太傅不語。帝笑曰:馭夫之道,小則安一家,大則平天下。此吾之帝王術也。”——《海國志。女帝九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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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篇1
強悍的九凌殿下是個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像這樣一個做派實際比男人還男人的女子,實在想不出她將來為人妻為人母的模樣。這是滿朝的共識。估計連殿下本人也想不出那會是什麼樣的搞笑局面。
在英明的九凌殿下成親後半年,都當女皇了,太上皇盼望的事兒沒半點資訊。
於是,某日終於沉不住氣的老頭子叫上了皇夫殿下,美名其曰下下棋增進增進感情。
這方從來沒討上老頭子幾分喜的皇夫風大公子靈敏的嗅出此時的不同尋常。
啪啦啦,下的歡的時候,老頭子憋了又憋終於醞釀出話題,估計是覺得這問題拿上臺面來講有點傷他面子,老頭子臉上的表情彆扭至極。
“你和丫頭怎麼回事兒?”
風簡墨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沒明白過來,“什麼怎麼回事兒?”
老頭子沉鬱的哼了一聲,一副‘你別拿這副樣子堵我’的表情,“都大半年了。”
啊?大半年?一向聰明的風大公子還是懵懵懂懂,大半年,這日子有什麼特殊的麼?
老頭子一看,原來當事人還逍遙自在沒當回事兒,頓時火冒三丈,“要等到孤入了棺材,才肯做點兒實事是吧?!”
彆彆扭扭的皇夫皺了皺優美的眉,有點不耐煩老頭子的無理取鬧,大概是近墨者黑的成分重了,因著九凌平日六親不認的作風,也不顧什麼尊老愛幼的理念,斜了眼就問,“皇祖父這是何意?”
好歹沒忘了尊稱。對皇夫大人來說,所有昭示他和九凌關係的禮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