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剛出鍋的大包子,皮薄餡多,十分引人垂涎。
有人說,洗澡其實和投胎挺像。
在能夠潔淨一切的液體的洗禮下,除去滿身的塵土,以乾淨的身軀走向一個新的開始。
是不是這樣夏黃泉不清楚,但是,像現在這樣被放到床上後,她的確感覺整個人好了很多,以至於青年鬆開自己時,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不安地抱緊。
而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到底幹了些什麼——居、居然對他說出了那樣的話,提出了那樣的請求,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簡直是——包子就這樣變成了螃蟹。
接著她注意到,青年居然一臉沉思地站在衣櫃旁,而他開啟的是……
“你做什麼呀!”
“幫你拿衣服。”
“衣……衣服……”
“你想穿哪件?”商碧落從抽屜出拿出兩件衣物,“黑色的,還是白色的?這件粉色蘋果圖案的似乎也……”
“……住手啊!”夏黃泉到處找尋東西未果後,直接拔下頭上的毛巾丟了出去,準確地蓋在了青年的臉上,她紅著臉吼道,“你這個變態!”
商碧落一把扯下頭上的毛巾,歪了歪頭很是無辜地回答道:“那麼你是不想穿?”語調很輕鬆,話語很氣人!
“走開啦!”
女孩就這樣氣呼呼地跳下床,一把從對方懷中奪回自己的衣服,順帶很有“過河拆橋”精神地一腳將對方踹進了浴室中:“你身上也臭死了!”
“我的衣服……”
夏黃泉拉開衣櫃一頓亂丟:“拿去拿去,再見!”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她攏了攏已然搖搖欲墜的浴巾,背靠在衣櫃上,垂著頭輕輕笑了起來。
——那傢伙果然是個大壞蛋,但是……但是……
與此同時,被“趕”進浴室中的青年同樣緩緩勾起了嘴角。
這套房屋本身的隔音效果只是中等,於是隔壁的言必行雖然聽不清這邊在說些啥,卻也能明白地清楚響動,他抽了抽嘴角:“怎麼又鬧起來了?”隨即又舒了口氣,“不管怎樣,恢復精神就好。”轉而將目光放到尚處於昏迷中的青年身上,“為你點蠟。”
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又彷彿陷入了什麼噩夢之中,手機青年的眉頭微微皺起。
片刻後,已然換上了一身乾淨衣物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扭開門,輕聲問道:“怎麼樣了?”
言小哥伸出手做了個“噓”的手勢,而後站起身走到門邊,同樣輕聲地回答道:“阿商你還不放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