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見識見識‘天翼’的老大,說不定他們才能夠體會何謂‘嗜血惡魔’
微弱的燭光,輕輕的搖曳著,使得昏暗的屋子,稍微能夠辨清楚屋裡的
佈置:一張缺了角的桌上,散亂的花生、花生殼,胡亂圍統在蠟燭的周圍;
一名鬍子拉雜、不修邊幅的猥瑣男人,翹著個二郎腿,優哉遊哉繼續喝著小
酒,剝吃著花生;在他身旁的地上隨意倒著空的易拉罐;一張破舊髒亂的沙
發上,側躺著一個四十出頭,依舊筆挺著西裝的男人;而在另一個角落,蹲
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手裡還握著剩了半瓶的礦泉水,其眼神顯得有點憐
憫的看著躺在角落裡、冰涼地上,縮成一團的小小身體。
哎!
若不是生話所迫,他又怎會淪落到綁匪?若是之前知道,他是定不會參
加這次的綁架事件。
“咳咳、、、”言軒又輕咳了幾下,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兩下,然後,
闔著的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依然水靈卻已然失去色彩的大眼,溜轉溜轉掃
視著周圍的環境。
“別看了,現在還沒亮。”也就是說:你還沒有回到父母身邊,“要喝
點兒水嗎?”男人搖了搖手中的礦泉水瓶。
“恩,”言軒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想喝。
於是,男人,擰開瓶蓋,小心的將瓶口湊到他顯然乾裂蒼白的唇邊;言
軒張嘴一就,喝了小點兒,潤了潤喉。
“謝謝。”喉嚨舒服了很多,讓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圓潤了幾許。
“呵~”男人將瓶蓋重新擰好,輕笑著搖頭, “小孩兒,你是在謝謝
我綁架你嗎?”
之前看他咳嗽的可憐,他便去外面買了瓶礦泉水,喂他喝了點兒水,
他竟然就會笑著跟他說:謝謝。
呵呵~~
他一個走了半輩子的男人,大風大浪是沒見過,但是,至少遏上過的人
和處理過的事,總比眼前這個小孩子多吧?!然而,
他卻還是因為他的一句簡單的‘謝謝’而呆愣了半天。
真誠也好,虛偽也罷,畢竟他的一句的‘謝謝’是對著一個綁架他的人
啊;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能不讓他感動?
呃?
真是個調皮又固執的小孩兒。
“叫我甲魚吧。”男人隨便說出自己的綽號。
“甲魚?咳咳、、、”言軒一個激動,便又咳了咳,努力掩飾著眼裡的
笑意,“為什麼是甲魚,而不是甲蟲呢?”
“喂,你真的只有四歲嗎?”
“我當然、、、、”是。。。。
門‘砰’地被踢開,
“你是在懷疑我兒子的話嗎?”簡曜臉上毫不減退的陰冷之色,然而,
眼裡卻明顯流露出安心。
其實,他剛才就到了,只是,他也很好奇,兒子會不會恨外公。
“你、、、你、、、”聽到聲響,沙發上的男人,倏然翻身而起,戰戰
兢兢指著緩緩踏進屋的簡曜,終於憋了一句,“你想毀約嗎?”
桌前原本吃著花生的男人,小心的從桌底摸出一把手槍,以為神不知鬼
不覺,舉搶便朝簡曜發射,
‘砰~砰~’兩槍,
“啊~~啊~”男人哀嚎著,倒向地面;一隻未受傷的手不知是要捂
手腕,還是要捂腳踝。
“哼~”簡曜輕哼一聲,連憋他一眼都懶得;而身後的秦普則是悠閒的
吹了吹槍口。
“你、、、你、、、”言越慌張的看著三人,一個轉身,在甲魚還未反
應之際,便將言軒給抓進了自己的懷裡;手往身後一掏,而後一揚,黑色冰
涼的槍口便就抵在了言軒的太陽穴。
“嘿,嘿嘿,”言越陰沉笑看著顯然蹙眉的簡曜,“我看你是不想要這
小子的命了吧。”甫一看見闖進來的簡曜三人,他確實有些慌張,但是,哼
~,他手上有張王牌不是嗎?誰輸誰贏,還未確定。
“你的行為不但構成了犯法,”作為警員的秦普擰著眉出言警告。
“尤其還觸怒了‘天翼’的老大。’江林陰沉著做進一步解釋。
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