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悍馬。”半夏咧嘴一笑,伸手去握他,梁希伯也回握了他一下。
隨後他看向金薔雨,道:“雖然他暫時無事,可難保出意外,我還是用直升飛機送他去醫院比較好。但是如果這傢伙得躺著的話,恐怕我要改造下飛機內部。這樣一來,加上醫生就沒你的座位了。”
金薔雨即刻道:“沒有關係,你送他去吧,一切以他的安全為重。我的話,只要你找個會開車的送我回去就行了。對方不敢派人真要我的性命,否則我家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梁希伯略微意外地道:“喲,金小姐突然變得勇敢又懂事很多了呀。
金薔雨翹起紅唇:“必須的。”
“不行……帶上她,悍馬。我坐著。”半夏即刻道。
“你現在的情況不很好,不該坐著。”醫生提醒道。
“不能丟下她。……我不在她身邊我不放心。”半夏又開始急喘氣,卻堅持道。
“半夏,我真是沒辦法才這樣說的。今天這架飛機小了。”
“悍馬,拜託。”
這番爭執聽在金薔雨耳中讓她感動無比。
這才是好男人有沒有,關鍵時刻也不放棄自己。
而也是半夏再三堅持,梁希伯退讓了。
他嘆道:“這位大小姐也十八歲了,又不是八歲的小朋友,有我的人送的話,橫豎不會出事,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疼她和疼你女兒一樣呀。”
半夏只是笑,梁希伯無奈地對他搖頭,隨後對兩名醫生道:“你們其中一個留下,讓金小姐上吧。”
二人答應,隨即取出工具對直升機的座位改造。這兩個醫師還蠻全能,不僅能看病還懂機械,三下五除二座位就好了,幾人忙用擔架將半夏抬了上去。
這時候金薔雨抬頭看天空,卻見茶家的直升飛機還懸停在不遠處,那之前拿著擴音器對他們喊話的人一直對著電話不知道在和誰說什麼。金薔雨取過半夏的手機在耳邊聽,卻始終聽不見茶紫宸的聲音,只有桑雯魚的睡覺聲。
這男人看來離開家了……他會不會自己朝著這裡來了?
這種猜想讓金薔雨增添幾分警惕。她拿了相機後馬上隨著半夏一起坐上了直升機,而開飛機的不是別人,正是梁希伯自己。
夜幕之中,黑色的直升飛機恰到好處地隱沒了,加上它的體型比茶家的飛機要大許多,梁希伯手裡又有槍,為此雖然相機就在茶家人的眼前,可他們卻不敢上前搶,只能以一定距離小心跟在黑色的直升飛機之後。
“中國就是這點麻煩,規定嚴格,不能隨便開火,尤其是在居民區。”梁希伯帶著透明眼罩,一邊熟練地駕駛著,一邊道:“否則三秒鐘內我就能讓後面那跟屁蟲變成孔明燈。”
“你居然還懂得孔明燈,你不是從小在義大利長大嗎?”金薔雨好奇地道。
“話雖如此。”梁希伯呵呵地道:“可我一直認為中國才是我的故鄉。咦,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在義大利長大的?”
說這話的時候,男子的嗓音有點低沉。金薔雨哪裡會和他提自己的外掛,只是自信地笑道:
“我很能看人的,你體格比一般中國男子健碩,外貌又有外國人的特徵,不是很容易看出是個混血兒嗎?同時,我覺得你不僅長得像義大利人,還特別像個黑手黨。”
金薔雨刻意說了那三個字,她希望用這個話題引起共鳴。然而誰知,男人聽見“黑手黨”後,笑臉卻漸漸收斂了,這時,有人輕輕地拉了一下金薔雨的手,虛弱地笑道:
“悍馬是個害羞又容易驕傲的傢伙……黑手黨那麼帥,你用來比喻他,萬一他激動過頭,鬆手了……咱們就掉下去了。他死了我不稀罕,白白賠上小姐、醫生和我自己,那就冤屈了。”說話的正是半夏。
金薔雨早見梁希伯不喜歡那三個字就察覺不妙了,再見半夏巧言意圖化解尷尬,她也不是傻子,忙心領神會,故作驚訝地道:“不會吧,原來他這麼可愛啊。那我不說啦。”
梁希伯看了,呵呵地笑道:“半夏,你的小動作我都看見了,弄得好像我很可怕一樣,還偷偷拉她的手提醒她。”
半夏見被說破,也不隱瞞,只笑道:“你當然危險了,心知肚明還要裝傻。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喂,能不能給我點面子?我手裡都沒人敢這樣對我。”
“所以我來替他們說出心裡話,讓你保持謙虛呀。”
“呵呵,那你辭職來我身邊說教不是更好。”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