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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朔城暮靄色,風花映雲岫”。如今眼前這處,便是聞名遐邇的雲岫莊。

其實入京第一日,我便想來見識見識了,然,雲岫莊實在不是那給銀子便進的豔寨花樓。聽說欲入此門,須得是王公貴胄,一方富豪,若非此二者,那定要賦詩一首以顯才高八斗之能。

眼看此時的我,哎!自然三者都不符,所以更聰明地選擇了依附權貴。

莊門不算寬敞,只是那門楣上的“雲岫”兩字頗有氣勢,還有兩邊的對聯也提得很有見地,“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這聯子的言外之意不就是:來吧,這才是你們的家。於是多少文人墨客為這個“家”揮金撒銀,於是才成就瞭如今“雲岫”兩字的氣派。

而席湘沉自然貢獻頗巨。

將將進院,便有小侍上來招呼,“席公子有些時候沒來了,今日嫦月姑姑不在府上,您可沒找對時辰。”

嫦月!我聽著這兩字分外扎耳。眼前這座宅子便是嫦月所有,換言之也就是這兒的老闆。對,是老闆,而非老闆娘,這生意做得天下皆知,想來這位嫦月姑姑算得上是女中首富了吧。只是她與席湘沉……我自知自己又不厚道了,咱席公子風度翩翩,自然有讓女首富為之傾倒的魅力。

我偷偷地瞅了席湘沉一眼,只見他麵皮不經意地抽動了一下,剎那間一抹慘白,又極快地鬆了口氣,“我可不敢勞她。今兒是領朋友來的,招呼下吧。”

小侍此時才看到橙子身後的我,上下打量一番,雙眉一抬,向前深深地揖了揖,“這位公子好似不曾拜過名貼,不知是哪位府上的?”

喲,還真要探人家底呢,看來只靠這身行頭是吃不開的了。我雙眼一轉,極客氣地回了一禮,“小姓隋,與……慕三少結了金蘭,受其之邀來京做些買賣。”

話音兒還沒落盡,小侍一雙眼兒已亮了起來,二話沒說便將我向府內請,“原來是慕三少的朋友,快快裡面請。”

這忽來的殷勤倒讓我有些適應不了,一旁的席湘沉卻自在得很,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笑道:“你這靠山選得不錯。”

“為何?”

“慕少在這閣子裡可吃得開得很。”

我眼一翻,眉頭一擰,又低聲回了句,“他也常來這兒?他不是有陰影麼?”

“什麼陰影?”

“他不是不碰女人嗎?”

席湘沉步子微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手中摺扇一展,掩住口低聲道:“你不是女人嗎?”

“我……”我岔氣!原來他跟席湘沉也是一路人,我還當他多清白呢。

說話完已走過幾處籬園,雕窗紅紗綢,椒芝桂蘭香,但卻各有特色,想來這暮月閣的主人頗有品位。

被小侍帶著入了其中一間雅室,坐了少許便有人引了幾位佳人進來。片刻後琴瑟琵琶便響了起來,雲袖也舞了起來,那姿態自然是京城裡那些雜耍技人不能比擬的。身邊又有美酒作伴,我頗為受用,最重要的是不需要自個花錢。端起桌上的酒又飲了一杯,正要細品,雙耳卻覓著一縷琴聲。

遊絲一般好似浮在了雲端,片刻後又轉了調,好似又墜入深谷。真是,好曲好琴,只是那若隱若現的曲音源於雅室之外。

“停!”我不由得叫停了幾位佳人,這才能清楚地辯得。

“怎的?”席湘沉興致忽被我打斷,一臉的不滿。

我只顧著掀起綢簾,“這琴聲甚好。”

靜了一瞬,便有位佳人應了聲,“應是葵園的夕顏姑娘。”

夕顏,這名字似有幾分熟悉。不過今日,我只為這琴聲。我站起身來,便向外走去:“那今日本公子便去會會這位夕顏姑娘。”

“你!”

是席湘沉的聲音,那調調有些異樣。我挑了挑眉,轉回頭去,這才發現異樣的不只那聲音,而是這斗室之中所有的人。我巡了一圈,難道是我說錯了話嗎?怎個個都被定了身一般。

“怎麼了?”看著呆瓜似的人,我問道。

一旁伺候的小侍忙上前揖了揖,“公子,這夕顏姑娘不見其他客人的。”

咦,那不就是被人包了的嘛,我自然懂的。但是……眉頭不禁微斂,仰了仰頭,“我出一金,只見一見而已,就幾句話。”

“這……”小侍依然搖頭。

一金都不夠,難道這一面還值兩金,是不是太貴了些。正琢磨著開價,席湘沉終於開了口:“你開十金都沒用,他們怎敢得罪那位大人。”

十金?我吞了吞唾沫,“哪位?”哪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