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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

想到如今與慕瞳的狀況竟有些心酸,勉強笑了下,“沒與他一道……只是不知為何,中秋宴竟給我去了請柬。”

晉若谷似有驚色,但畢竟是官道上打滾的人,對於不便深研的事總能恰到好處地拋至腦後。於是話茬兒被他隨意地扯了開,自然得天衣無縫。

“若酉公子知道能在宴上遇到姑娘,一定吵著要來了。”

我心頭一怵,暗自慶幸,還好沒遇到那小祖宗,否則……否則,一定又是一身腥。又與晉若谷說了兩句,而站在他身邊的雲屏始終未發一言,卻極不屑地望著左上方的一根秋枝。

“雲屏姑娘今日是怎麼了,啞巴了?”我知她脾氣,止不住要揶揄她一番。

她雙眼一翻,嘟著嘴道:“我家公子說,日後在隋嵐姑娘面前,不得妄言,以免惹姑娘不高興。”

頓時愕然,這可真是特殊待遇。偷偷地望了晉若谷一眼,他抿著一抹笑,一臉的雲淡風清,好似剛才雲屏完全沒說過話一般。我也不好再揪著不放,乾笑了兩聲,卻再也找不到話說。

夜色已濃,府中華燈初上,託著那天上的一輪圓月。

月不長圓,人不常聚,沒想到我隋嵐今日也會為此感懷,我心裡嘆了聲,卻笑道:“過了十五,隋嵐便要離京了,當日承蒙公子相救才能逃過一劫,還沒謝過,今日藉著丞相大人的酒謝過公子了。”

就要開宴,四下的賓客已走了大半,偌大的庭園卻冷清得只餘秋風蕭瑟。樹下,晉若谷的表情看不真切,只知他愣了良久,才開口道:“可有好去處?”

“西霖。”

喉中兩字跳脫而出,卻在同一刻,連自己也吃了一驚,怎麼會忽然說到那個地方?

晉若谷卻笑了,轉身道:“那與姑娘定還會再見。”

西霖,晉若谷祖籍便是西霖。

晚宴酉時一刻在丞相府的大花園裡正式開席,兩人一桌,位置早就是排好的,我被分在向北近尾的一桌上,到底沒什麼特別的待遇,這倒讓我安心了不少。旁邊坐的是想來是哪家的新寡的夫人,自坐上來便一個勁地說自家男人犧牲得怎麼怎麼壯烈,自己是怎麼怎麼悲慘。未了還抹著淚珠子道:“不過我家男人也值了,他去了慕三公子可是親自上門送了米糧,說這輩子要養我們娘倆至終老。你可見過慕三公子?就是那邊那位,看吧,他正看我呢。我跟你說,我男人以前跟慕三公子關係可好了……”

噼哩啪啦,比放鞭炮還熱鬧。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說對了,隔我們十幾席開外的那張桌子上坐著的正是沈慕瞳慕三公子,而也正如她所言,他正看著這邊,不過我多希望他瞪著那個不是我,而是寡婦。

我拿著杯子喝酒,掩住臉面,全當沒看見他那凌厲的眼光。

這時,一陣喜樂響起,片刻後便有一男一女相扶而至,客氣了一番一齊坐在了主席位上。離得太遠看不清面貌,但從那衣飾上看便是丞相與夫人,於是由不得感嘆一句,“真是相敬如賓呀。”

“噗嗤。”忽來的笑聲,竟是那小寡婦發出的。我愕然地望著她比我還異樣的神情,待她笑過才聽她道:“姑娘,您定不是京中人?誰人不知沈夫人是從不出席這樣的場合的,與咱們丞相大人一起出來的那位夫人是沈嫣沈夫人。”

沈嫣!我大吃一驚,定眼看去,那身形與當日千金堂所見還真有幾分相似。

“這些年沈夫人一心理佛,不問世事。丞相大人又只一位夫人,這麼大的丞相府自然得有個人打理,那除了嫣夫人還有誰有這本事。即便是沈夫人,也不及嫣夫人十分之一。”小寡婦孜孜不倦地向本姑娘解釋著。

“那鮮于府不是沒人打理了,據我所知鮮于軍師也只有一位夫人?”

小寡婦也隨我喝了杯酒,不過她酒量自然不好,剛下肚便兩頰已經有些酡紅了,“哪兒呀,大軍師以前可不是有位夫人嗎?丞相為了讓嫣夫人嫁過去,就逼死了……”

沒待她說完,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就怕她說的人有罪,我聽的人也有罪。

此刻,臺上的丞相已經宣講了一番,雖未仔細聽,但也大致知道,不過是感謝各位同僚朋友賞光到此一聚之類的言辭。丞相的聲音稍頓,接著清了清喉嚨,聲音頓時高了不少,好戲便開場了。

“今日沈某有幸請得一位貴客,他是朝廷之棟樑,為大兆守護著東北大地,讓朝廷無外憂之遺患,他便是……”

這位大功臣便是桓王殿下了,我很是佩服這官場上混的人。什麼“國之棟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