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是一個個的緊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坐下商討近來樓內的大小事務,好在這言長老還是有些尊卑之分的,自覺地坐在了下首,將中間那張虎皮坐榻讓給了還在樓主之位的葉南秋。
葉南秋挑挑眉,微微玩了下唇角,一揮衣袖便坐到了那張象徵著至高地位的椅子上。
“不知樓主近日來可有衛長老的訊息?”
言長老手捋鬍鬚,細小的眼睛裡閃著精光。
葉南秋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沒有啊,著樓內事務繁多,衛長老不在,恐怕是勞煩了言長老一個人了!”話上雖是禮遇有加,葉南秋心中卻犯了嘀咕,這言慶城平日裡十分謹慎,在背後出謀劃策,為何這會兒竟問得這般直白?
言慶城微微使了個眼色,一邊的教眾便閃到了後面,不一會兒便端了兩盞茶過來。言慶城隨意的拿過來其中一杯,正要往嘴邊送,卻被葉南秋一聲制止。
老奸巨猾的臉上閃過一絲精光,抬頭一臉的不明所以。
“樓主,怎麼了?”
只見葉南秋緩步從座位上走下,手中握著剛剛那隻杯子。
“跟你換換。”
“樓主這是何意?”
雖是心中暗笑,言慶城那張肥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驚疑。
葉南秋輕笑一聲,俊美的容貌閃著精光,頭一探一俯身,便到了言慶城耳邊。
“因為言長老您那杯可是有迷散的!南秋怎能讓長老您喝了那杯呢?”聲音輕的連第三個人也聽不見。
言慶城錯愕的看著一身青衣,一臉悠然的男子,心中安惱。
沒想到自己這樣的計謀也被拆穿了!然而那一絲的錯愕只維持了一瞬,那張肥胖的臉上卻又再次露出了狡詐的神色。
葉南秋正在納悶,剛剛想要邁步,卻忍不住的頭一暈,直挺挺的便倒了下去。
言慶城伸手正了正衣襟,面色露出一絲笑容,朗聲道:“拉下去。”
……
一瓢涼水潑在了男子的臉上,剛剛有些昏厥的男子猛然醒了過來。一行行摻著鹽粒的水從那張俊美的臉上緩緩的流下來,眉尖那顆硃砂痣也好似沒了往日的風騷,此刻變得暗淡無光。
只見男子輕咳一聲,吐了口中腥氣的鹽水,邪魅一笑道:“好好好!”
坐在一邊的言慶城對葉南秋此刻的反應十分不滿,語氣忍不住的帶了幾分惱怒:“你說什麼好?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猖狂!”
葉南秋挑挑眉,一臉的自得,好似那一條條猙獰的鞭痕並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樣。
“言慶城,從我接管九夜樓以來,這次可是你辦事最成功的一次了。手下有這麼好的長老,我這個做樓主的當然要叫好了!”
言慶城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面上染了一絲得色。
“我早知你詭計多端,定然會小心謹慎。專門在我拿的杯子裡下了迷散,知道你定然會要我那杯,只是沒想到你竟給識破了!葉南秋,你這個小子倒是有幾分才幹啊!怪不得那老迂腐衛常越非得在那戲園子里拉著你回來主持九夜樓。”
葉南秋低頭翻了翻眼珠,笑道:“過獎,只是我還挺後悔殺了衛常越的,竟是給你這鼠輩除了一大患了。”
“哼,那衛常越只知愚忠,不懂變通,死了也是活該!”
葉南秋輕笑一聲,也不做聲。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給你下了藥的?”言慶城彷彿是就怕葉南秋小看了他一般,探頭問道。
“呵,不就是在那虎皮榻子上嗎?自是我發暈的那一刻,我便知曉了。”
言慶城一愣,隨即笑道:“看來儘管我多方觀察,卻還是小看了你啊!”
“你究竟是要作何?”葉南秋問道。
言慶城微微一笑道:“這當年我跟隨老樓主平定苗疆一代,九夜樓在江南也算的上是大派了。這吳天剛剛安定下來便直接給了我一個空頭長老的位置,我雖是對這樣的安排並不滿意,卻也只得忍氣吞聲。”
言慶城神色肅然,繼續道:“可這吳天一死,我怎能甘心?可沒想到使盡計謀從中作梗將吳天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害死了,竟還是你這個外來的野種接了九夜樓,這叫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可這衛常越卻不肯跟我合作,說什麼一心護主的鬼話!”
“所以你就不斷鼓動衛常越找我麻煩,直到我心中一橫,將衛常越殺了?”
肥胖的中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