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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後座的阿蘇卡都安靜的一句話都沒吱聲,只有林芽蹦蹦跳跳似乎一臉意猶未盡的直跟賀泓勳討論著剛剛的戰況,直到車子快要到達古堡的時候,阿蘇卡眼睛看向路邊倒退速度明顯減慢,搖曳在一片灰黑色夜景中的暗色建築,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句,“你們不是很討厭我嗎?不是說不希望我回來嗎?那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林芽聳聳肩,很氣人的道,“安啦,我們其實不是特地過來救你的,咱只是晚上美美的吃了頓餃子,喝了頓魚湯後有點不大消化,心想著出來遛遛彎時,意外碰到了你而已。你多想了,姑娘。”
阿蘇卡一愣,臉上頓時劃過一絲尷尬,卻聽得林芽話鋒一轉,聲音總算正經起來道,“知道唄?以前我也像你一樣,只要心情不好或者情緒不好,就會不顧家人的擔心跑出家門,後來才知道這種行為有多不負責。這種事情永遠都是自己家的人在擔心,就比如說我和賀泓勳雖然會擔心你,但是永遠比不上你的父親比爾的擔心多。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怎麼鬧彆扭,不管怎麼動手撕破臉,是一家人到時候鬧完折騰完的好了以後,還是要緊緊的生活在一起。”
對於林芽的解說,賀泓勳完全沒有半點意見,直淡淡挑眉的覺得小狐狸說的真靠點兒,他心裡想說的都被她說出來了。於是,賀大軍長忍不住動起來歪歪心思,這平日裡他要主持各大中大型會議和演說,實在是不厭其煩,不如到時候等她小妻休學在家養胎的時候,把她一起給帶到部隊裡,幫為夫分分憂,解解難?
車裡的氣氛又靜寂了幾秒,後座上阿蘇卡的聲音就像幽幽的傳過來,“你不怪我?”
林芽哼哼了幾聲,“只要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再向冤死的女鬼一樣讓你覺得後脊背汗毛有點皮皮挫,我就沒打算怪過你。更何況,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姑娘你氣急敗壞時候的慌不擇路而已。”
“慌不擇路?我當時沒有逃跑啊?”對於林芽說出的成語,阿蘇卡疑惑間突然有點蒙,而林芽則和賀泓勳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笑了起來。會說會芽。
就如比爾和伊薇所說,其實阿蘇卡心地沒有那麼壞,比如今晚,她之所以會被幾個女生打,並不是因為她主動去招惹她們,而是她看不慣自己同班同學被這幫人欺負,便上去動了嘴皮子,後來又不惜為那個女生動了手,只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寡不敵眾,外加因為心情不好酒喝的又多,很快便處於下風的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可是那個女生不但沒有和她並肩作戰,居然膽小怕事的一個人偷偷溜走了。想想也真是後怕,若是他們不是剛剛好找到她,真令人難以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三人回到家後,誰也沒有說出今晚發生的事情。伊薇早已回房睡下了,只是比爾用那種感激的眼神看向她和賀泓勳的時候,林芽倒顯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讓林芽頗為意外阿蘇卡居然一改平時的囂張跋扈,主動給叮叮倒了杯牛奶,另外附贈上一句遲來的道歉。
不管是英文還是意語,叮叮都聽不懂。可是阿蘇卡的道歉她卻偏偏聽懂了。因為她說的不是別的,正是中文的‘對不起’。
只是那彆彆扭扭說的中文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的,說出來連學舌的鸚鵡都不如,舌頭平的簡直像被拉直板兒夾過了似的,卻把一開始拿著杯子不知云云的叮叮給逗笑了。
雖然伊薇還有幾天就大婚了,可她卻半點沒用得上他們,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打點著,時不時把比爾拖過去參考一下意見。所以賀泓勳和林芽從來到這裡後,主題就是各種玩兒。
這不,玩完了佛羅倫薩,賀泓勳便帶著林芽和叮叮一起乘坐著ES特快去距離這裡二個半小時的威尼斯去玩。雖然他也沒去過,但是最近看多了各種文物建築,現在去看看彩色的房子和漂亮的水城似乎是種更不錯的選擇。
只是在火車上林芽中途接了個電話後,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立刻就變了,這點連叮叮都感覺得出來。
造化弄人
電話是林姿打來的。孽訫鉞午這絕對是最讓林芽驚訝的一點。
打來的這電話沒有名稱,從那陌生的號碼看得出是國內的電話,儘管一開始她沒想著接,但是不知道怎的,這電話就是一個打完又著一個,好似若是她不接對方就會一直打似的。
也許她早就該想到,如此鍥而不捨的,有時候除了林姿還會有誰。
自從那天她從醫院回來後,就再也沒有接過有關林姿任何一個電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