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還要嚴重。
福爾摩斯說把所有不可能的去掉,那麼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答案。這話闖進腦海的時候,李闖有了深深的恐慌。
他不確定韓慕坤是否還在等著,當然他認為走掉的可能性更大。但為了避免讓人覺得他小家子氣甚至藏起來不見,思索再三,李闖還是敲下了回覆——我不在學校。
雖然這話還是很像藉口,可由於它確實是真的,所以李闖無比坦然。
三秒後,傳送報告返回,這意味著簡訊已經抵達了韓慕坤的手機,當然至於它們有沒有被翻閱,就不是李闖能管的範疇了。
傍晚五點,李闖準時下班。
傍晚六點,李闖在馬上要到家的時候提前兩站下車。
晚上七點,因為 3ǔωω。cōm 沒零錢可找,李闖直接給了計程車司機五十塊錢,然後一個人傻站在校門口發呆。
韓慕坤沒腦殘,李闖看著滿地落葉時不可抑制的一遍遍,腦殘的是自己。
正當李闖轉身要回去的時候,刺耳的車喇叭聲驟然響起。李闖順著聲音望過去,計程車雖破,大燈卻很亮,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然後韓慕坤就從車上下來了,薄薄的呢子外套,看不出胖瘦。
李闖就那麼站著,腳下好像生了根,想動卻不能動。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場景,以為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人就這麼憑空出現了,彷彿兩處空間產生了某種扭曲。是的,哪怕現在已經跑來了,李闖卻仍然從心底抱著懷疑,似乎跑來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一樣。
可韓慕坤真的出現了。
那個破出租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車。
韓慕坤沒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他只知道這裡,他也只能找到這裡,他在計程車裡呆了近七個小時,他幾乎已經不對見到男孩兒抱有希望了。他之所以不準司機走,只是緊抓著那一點點微薄的僥倖。
然而他賭贏了。
男孩兒還是與從前一樣,嘴硬,心軟。
李闖先開的口。他沒問韓慕坤怎麼過來了,他問的是:“你過得好嗎?”
韓慕坤有些激動,沙啞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