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你是女兒身麼?”
“啊?”看出來了?
“這方掌櫃在四方城開了這麼長時間的客棧,閱人無數。雖然你比較不像尋常姑娘,但也不至於認不出來。”
比較不像尋常姑娘???
顏朗被這句話給打擊到了,這不就是說她沒女人味麼。好你個俞千行啊。果真是一鳴驚人啊。平時不說話一說起狠話來那比誰都狠。
“與我去個地方。”
顏朗確定廳堂中再無他人,才確定俞千行這句話確實是跟她說的。於是連忙起腳追上那已在門檻之外的白色身影。
俞千行去的地方在城郊之北。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不過,在很多年後,有人回憶起來是這樣子的:據說,那是一個特別特別熱的夏日,一點風都沒有。城中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美男被一個小混混給糾纏住了,並一直聽得那小混混撕心肺裂的喊:“俞千行!”也同樣在很多年後,顏朗對著風華依舊的俞千行吼道:“你再給老孃裝下試試。”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城郊之北有什麼?城郊之北除了能找到很多很多可以供人上吊的樹外,還有一個供人尋找美人魚的湖就真的找不到任何東西了。
顏朗甚是訝異,雖然這個地方確實很像約會的地方。但是,悶騷如俞千行,顏朗斷然是不敢相信俞千行會是找她約會的
不確定的問了句:“呃,我們這是來做什麼?”
“找搶匪。”
“……”
太有錢也不必這麼花吧!
太陽當空照,顏朗甚是絕望的看著那個遠遠在前的身影。錘了錘兩條痠痛的腿,氣喘吁吁的繼續往上爬。
為什麼搶匪的地點一定要在山上呢,而且一定要在山頂上呢。這得多高啊。
約是幾刻鐘後,顏朗終於到達山頂。俞千行早已跟山上看寨子的土匪打好關係,甚是火熱的聽著土匪一口一個俞大爺的。
“你是哪家的小兔崽子。我們黑風寨是你隨便進來的麼?”話說完的同時,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直直對著顏朗晃過來。
顏朗顧不得擦汗捶腿的。趕忙拉著俞千行的衣袖連聲道:“我跟你俞大爺一起來的,一起來的。”
“早說嘛。俞大爺的朋友就是我們黑風寨的朋友。”
一個巴掌重重朝顏朗的肩膀拍下,顏朗疼得齜牙咧嘴,雙腿一軟。
“大老爺們的,這麼不中打。”一掌再是啪下。
顏朗大怒:“我是娘們,不是爺們。”淤青了淤青了。這肯定得淤青了。
“娘們啊,嘁。娘們跟老爺們出來外面晃做甚。回家喂孩子吃奶去。”
顏朗更怒:“你才要喂孩子吃奶,你全家都喂孩子吃奶。”
壯碩的土匪還要再講話俞千行適時出聲:“黑兄弟,不要她計較。還是帶我去找當家的去吧。”
“嘁。”黑土匪對著顏朗吐了口痰,然後領著兩人進入與尋常人家外表無異的木製村莊。
見到那所謂的當家的,顏朗驚訝了。不為什麼,這當家的,長得也太不像土匪了。而且,關鍵是。這當家的長得跟俞千行還有幾分相似。
“小行子。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連聲音都像,顏朗默默了。
“嗯。上次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小行子不錯啊。懂得找個小娘們了。”
顏朗更默默了,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什麼女扮男裝,果然都是不奏效的。
“嗯。怎麼樣了?”
“咱兄弟這許久沒見,聊聊天,敘敘舊。”
“你娘很好,你爹也很好。我娘很好,我爹也很好。你要是把那結果告訴我我也會很好。”
黑風寨寨主一臉不屑轉頭看向顏朗笑得滿面春風:“姑娘啊!你是我們小行子的誰啊?”
“呃,你能不能要笑得這麼像拐賣婦女兒童的怪大叔。”顏朗會這麼說,其實是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想說只是普通的老闆跟員工的關係,但說有別的什麼關係,她有沒那麼不要臉。所以,轉移話題才是王道啊。
“跟你家主人一個德行,一點都不好騙。”寨主轉了個身拿了一袋東西交予俞千行手中:“就是這些珠寶了。”
顏朗搶口道:“周氏兄弟是你們殺的?”難道跟傅家的兇殺案沒關麼?
“我們黑風寨還不至於做這等事。”擺了擺手對俞千行說:“回去回去。見得我心煩。以後來找我,戴張面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