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
“那就快說!”
“我去看笑海哥的時候,聽到警員偷偷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說是……笑海哥不知怎地去得罪了鞏家大少爺……”
“鞏皇軒的爺爺是上上任總統的幕僚長,爸爸鞏雲山是上任總統的國策顧問,真要細說鞏家的政治背景,恐怕要追溯到鞏家的祖先移民到美國,出任美國加州州長開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我只能說,鞏家在美國政壇的勢力無人能出其右,運道上大哥都要忌憚七分。要真想找出與之抗衡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就算有,人家也不願意得罪鞏氏家族,更何況,鞏皇軒這小子才一回國,總統便親自登門想將他攬人幕僚群,可見他受重視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夏綠豔不敢相信,那她還來找他幹什麼?
“當然不是這樣,要救風哥,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鞏皇軒對付他的原因,然後對症下藥。我想像鞏皇軒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能沒事找風哥這種人的麻煩,你說對嗎?”
聽完斐焰的分析,夏綠豔猛地站起來,氣呼呼的就要衝出去,卻被一隻手抓住,把她給拉回來。
“你想做什麼?”斐焰桃了挑眉,難掩興味。
“當然是去找鞏皇軒!該死的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他!夏綠豔氣得小手亂揮,身子雖嬌小,卻極有氣勢。
好一個鞏皇軒!好一個偽君子!他怎麼可以公報私仇?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因為她的拒絕而惱羞成怒,所以才找風笑海的麻煩!一定是這樣!
“殺他?憑你?”眉挑得老高,斐焰用另一隻手撐住傻朗的臉,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不是他斐焰瞧不起人,實在是因為這件事……嗯,太可笑了。
要不是她曾經當了他幾天的老闆,要不是她是他的大恩人風笑海的老相好,他這個早已收山不管世事的人,是絕不可能瞠這趟渾水的,更不可能大半夜捨棄老婆和溫暖的被窩,來陪這個女人說些不可能發生的事。
不過有一件事得慎重考慮了,那就是搬家,他要搬家,至少要搬到不會在半夜讓人從被窩裡挖起來的地方……
“喂,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夏綠豔眼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臭斐焰!忘恩負義的臭斐焰!你的大恩人都被人家抓去關了,你竟然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風哥一時半刻是死不了的——”
夏綠豔氣得鼓起腮幫子,美目微眯,想也不想的便開罵:“人家都說哈士奇犬是多麼的忠貞護主,我卻怎麼看你都不像嘛,罷了,要靠你去救風笑海,我想我還是自己來好了。你讓開,別扯著我不放,我又不是你老婆!”
“等等——”斐焰扯住她的手依然沒放,反而抓得更緊o “放手!”
“你剛剛說什麼哈士奇?”斐焰眯起眼。印象中,好像也曾聽風笑海在地面前提起這個字眼,不是他敏感吧?為什麼他老覺得這個叫什麼哈士奇的跟他好像有什麼關聯似的?
“哈士奇犬!就是一種雪橇犬!一種狗類的名字——呃,那個……”見斐焰的眼睛越眯越細,夏綠豔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安地舔舔唇,瞄了瞄被他緊把住的小手一眼。
他不會一氣之下把她的手給扭斷吧?全天下的黑道人士,她只能得罪風笑海——她怎麼會把這個重要的原則給忘了呢?該死的!就算她老是把斐焰當弟弟看,但人家可沒把她當姐姐,要是讓他知道他們在背後把他比喻成一條狗……會不會偷偷的把她毀屍滅跡啊?
“哈士奇犬……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斐焰問得溫柔,眼神帶著蠱惑意味。
“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夏綠豔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地從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個……打擾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她飛也似的衝出了大門。
曼哈頓下城最南端的區域,當地人稱“下曼哈頓”,是一六二四年來自荷蘭的移民最早落腳的地區。
綠底白字的路標上寫著“Wall St ”——華爾街,兩旁都是從十九世紀便進駐於此、舉世知名的大銀行,這些銀行掌握著全美國、甚至全世界最重要的財富資源,其中紐約證券交易所更是全球矚目的指標。
鞏氏家族世居華盛頓,一直到鞏雲山退休,才舉家遷移到紐約下曼哈頓區近郊的一座城堡別墅,說是養生,最大的目的卻是為了擺脫前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