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頹然地放開手。
“謝謝少爺。”她福了福身子,沒多望他兩眼。
真是誠意喚少爺嗎?或者他曾經得罪過她而不自知呢?
倔氣的丫頭,明明是謙卑的言詞,為何從那張櫻口中冒出的話,聽起來就是感到刺耳?
※※※
結果,愈是想要躲遠點,愈是逃不開景焰的身邊。
因為景福隻手遮天的安排,她理所當然地被分派在少爺的身邊,當個貼身伺候的丫頭。
相較於風吹日曬雨淋的工作,這是個好差事,向來是資深丫頭才有的榮寵。甭提比起整日在外頭忙碌輕鬆,若是走運點的,對了少爺的眼,或許能跳上枝頭成風凰。當眾家丫頭明白這個職缺居然被個新來乍到的新人所佔領,莫不流露出又羨又妒的臉色。
哀嘆口氣,無力申辯的樊悠閔聽完景福冗長的交代後,只能暗自在心底嘆息,一遍又一遍。
天可憐見,寧可忍受天候的折磨,她並不想要特別待遇呀!
誰會相信呢?在這個各懷鬼胎的環境中,當真說出實話,又有幾個人能明白,大多數的人還以為只是在表面作態了。
所以她聽見旁人的閒言閒語後,硬是不肯說話替自己辯護,反正等景焰玩膩了,自然有機會換成他人。
被分派到廚房的荷花哭喪著臉,是唯一還肯跟她說話的人兒,半哀半嘆地踱步到她眼前,埋怨自己的苦命。
“小悠,真令人羨慕。”
“為什麼?”她勉強擠出笑臉給予安慰,“同樣是寄人籬下,混口飯吃的工作,哪裡都一樣。”
“不同啦!”荷花猛搖頭,“小悠真好命,可以長時間待在冬暖夏爽的屋子裡,輕輕鬆鬆的。哪像我生來命苦,現下還得成天得面對熱燙燙的火焰,不出三天,定會變成黑炭。”
“聽人使喚的工作,哪裡能輕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跟你換。”她望向景福的眼底充滿探詢的意味,“反正都是工作,應該沒差嘛。”
“真的?!太棒了,咱們快點……”荷花高興地跳起來,但看到景福已然變成墨般的臉色,就知不可行。
“拜託,眼睛放亮點,人家小悠識字耶,你會啥?”耳尖的景福早已經聽完她們全部的對話。開玩笑,雖然無法明白主子要那黑丫頭的理由,但既然已經放出風聲,沒做到豈不顯得他窩囊。
“當丫頭的無論識字與否,少爺都該沒意見。”樊悠閔還想爭取。
荷花拉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