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的強烈。只不過… 這也只是身體上的反應罷了。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 她一直都明瞭。
血腥瑪麗調好之後,那個男人在廳中任意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雙腿斜靠在軟塌之中。白色的襯衫領口微敞,說不盡的慵懶與寫意。 銀髮的男人蘇歌見過,可是留著一頭及腰長髮卻一點都沒有半分女性的柔魅。舉手投足卻盡是魏晉名士般風流不羈的男人,蘇歌這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男人的面部輪廓比平常的男人要深上許多,卻又不若純西方人那麼明顯,眸子也是最純粹的墨色。應該是混血吧。蘇歌正以純欣賞的角度看那男子時,便見他向某個角落招了下手。蘇歌抬頭看過去,便看到了茗河,他在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瞬間,身子似乎僵硬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加快腳步走過去撲入銀髮男人的懷裡。
蘇歌微一額首,她就說嘛,茗河長的那麼美,怎麼會一個晚上都沒有任何一個客人來讓他作陪,原來他是這個銀髮男人的私有物,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貴。能把斷袖堂頭牌書生圈養為自己的私有物,還能使任何男客都不敢冒犯,單憑今晚茗河將那小日本隴司的手腕毫不客氣的扭斷,那氣焰囂張的隴司卻不敢反手動粗,便足以看出銀髮男人背後的龐大的勢力了。
茗河本是坐在男人身側的軟墊上,那男人卻狀似不滿的把他拉坐在腿上,同時雙手緊緊的扣住他的腰,似乎是被弄痛了,茗河的眉目皺的很緊,他俯身對男人細細的說了一會兒話,男人便鬆開手。
茗河起身走到吧檯前,狠狠的瞪了蘇歌一眼,道:
“白練,別老媽老用你那純真無辜的死魚眼盯著人看!”
他的口氣有些氣急敗壞,然而其中卻又隱隱的夾著一些近似於無奈的情緒。蘇歌感覺到茗河現在,似乎是在難過呢。近乎於壓制的樣子,讓蘇歌的心裡也泛起一絲酸楚,這個玫瑰般的男孩子是怕蘇歌看到自己與那男人做著像這間大廳裡所有男人們會做的事?怕自己會看輕他?
可是為什麼呢?她認識茗河也就一天而已。 那個時候的蘇歌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一種近似於朝露般的清新氣質,尤以那雙晶瑩剔亮的水眸。當她直直的看著你時,便會讓你控制不住的漸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繼而萌生想要把這種清澈狠狠打破的慾望。
所以秦墨然每次才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了,茗河,我不看了,我等等就回去睡覺”
茗河聞言舒了一口氣,衝她丟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而後衝調酒師道:
“再給幸澤調一杯血腥瑪麗” 。
原來那個男人是叫幸澤。 蘇歌挑了一個墨綠色的高腳杯遞給調酒師,而後便縮回了吧檯後面。 茗河拿了酒向幸澤走了過去。蘇歌沒膽再繼續看。偷窺可不是好品德啊。
她窩在榻榻米上,迷迷糊糊的似快要睡著了。 有人在搖她的身子,使勁的睜開眼睛,她看到豔紅正有些疼惜的看著她道:
“小白練快醒來,和姐姐回去睡” 。
蘇歌仍就有些茫然,抬頭才發現之前廳裡的那麼客人都不知去了哪裡,茗河和那幸澤亦沒有影子。腳步有些踉蹌的跟在豔紅的身後七拐八繞的回到房間。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竟然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千豔的夜晚可真是漫長。
簡單的刷了牙又用水衝了臉,蘇歌倒床就睡,這一覺竟然一下子睡到了下午三點。 蘇歌醒來時豔紅還在睡,她大約是真的累壞了。 不一會兒門鈴響起,是豔紅之前打電話定好時間的外賣。 蘇歌隨意的吃了一點,剩下的留給豔紅。 而後又躺回床上繼續睡。
她在心裡微嘆,這趟昆明之行,扣除一開始被楚炎蠻橫綁架的陰影后,不但見識了各種風味的帥哥,順便和秦墨然零距離接觸了一下,儘管那個零距離很有水分,然後還能放鬆的睡到自然醒,不用整日繃著神經奮戰在手術檯上,委實也算是一次不錯的經歷。
晚上九點她睜開眼睛,豔紅已經打扮完畢。正捧著一大堆瓶瓶罐罐笑盈盈的看著她道:
“我可是接到了秦老大的特殊電話說要好好照顧你的” 。
蘇歌張了張口,道:
“謝謝豔紅姐”
卻被自己開口的聲音嚇了一跳,不再是自己聽了二十六的綿軟嗓音。依然是柔,卻無斷的透著一股清洌。
昨夜在斷袖堂,她怕別人從聲音上聽出來她是女人,所以一直故意壓低了聲線,使之聽起來帶些暗啞。如今倒是不用了。 清洌的聲音透著些許微啞,雌雄莫辨,卻反而更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