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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沒有辯駁,反而收起了那種不可一世的目光,全神貫注之下,殤彷彿從牧梓白的眼中看到了那雙與她如出一轍的暗眸。

而方才的牧梓白眼中是完全沒有自己的。一個晚上同牧天嵐的相處,他也從未用這樣的口氣與她交流過。

他對自己的態度,始終是帶著幾絲歉疚和,疏離。

殤疲憊的閉上眼睛,窩在朱邪懷中的嬌軀更加的貼近了他的胸口,這一生似乎只有這一個懷抱,帶著那暖人的溫度,從來不曾遠離。

似乎是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依賴,朱邪抱著殤的雙臂又緊了緊,殤的睫毛微微顫動,抬眼剛好看得到少年被衣服顏色映出淡粉的圓潤下頜,那飽滿的唇瓣輕輕的抿著,詔示著少年正處於思考之中。

他在思考什麼呢,殤的眼中疊著他如蝴蝶般翩躚的睫毛,這個仰視的角度讓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所以只能夠猜測。

應當是在想如何可以進入到那個門裡吧,或者是在想鬼醫的異變,亦或是牧梓白為何突然會變強。但這些其實又可以歸結於一個問題。那個門中,究竟有些什麼?

牧梓白顯然不是在這裡等他們的,連殤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她也沒必要跑到這裡來等待他們,如果說那門內的東西如牧天嵐說的那樣神奇,以牧梓白的個性,根本就會將他們堵在陵墓之外不會給任何靠近的機會。

而且她現在似乎已經有了這樣的能力。

所以她只能是為了門內的東西而來,剛才鬼醫有問她一句,進去看過了嗎?說明門內的東西是鬼醫想要的,牧梓白是作為鬼醫的徒弟才來到這裡。那麼也就說,牧梓白而今的能力,應當是來自於鬼醫。

至少也與鬼醫有著無法脫離的關係。

如果按這樣說的話,那麼鬼醫這個師傅,他該有多強呢?殤的心中暗暗的計算著如果發生衝突,他們究竟能有多大的勝率。

“我覺得或許他們會有進去的辦法。”牧梓白沒什麼感情色彩的句子飄進殤的耳膜,將她從思考中拽了出來。殤抬眼看到牧梓白傾身同鬼醫一齊檢視著那石門,方才的詞句表明她還沒有進到過裡面。

那一瞬間殤的腦中閃過千萬個想法,最終聚焦在牧天嵐在小屋中的那句話上,她突然知道了自己的機會在哪裡。

“在你母親摔倒後,她身後的石門突然緩緩的開啟了。那扇不管之前你母親怎麼拳打腳踢都紋絲不動的沉重石門,開啟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彷彿是被什麼東西託著,緩緩的在我們眼前開啟了另一個世界。”

所以無論鬼醫他們兩個人怎麼在石門前檢視都是沒有用,那扇門的開關,應當是被巧妙地隱藏在這地上眾多機關中的。想要開啟,不僅要有實力,還需要些許的運氣。

運氣,這種飄渺的因素殤以前一向都是不會去考慮的,她更加相信的是她自己,所以自打朱邪找了一個靠譜的落點之後,就算試圖攻擊鬼醫的時候,殤都是寧願耗費靈力飄在空中也不想去測試自己的運氣,或者說人品,否則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牧梓白精準的推了出去。

可此刻殤發現自己不得不去賭一下,她無比渴望去探究那石門內的東西,無論牧天嵐現在如何將半夏的死因歸結於他自己的懦弱,殤在潛意識中還是期冀著有什麼可以證明,半夏的死同她的靈力,是沒有一點關係的。

她沒有害死自己的母親。

更何況她相信每一個虛空之鏡的人都會想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自己會擁有這樣可怕的能力。這能力為他們帶來了異於常人的力量,卻也讓他們失去了常人最普通的幸福。

這是沒有人能夠去評價的得與失。

而要證明這些,第一個關卡並不是那道石門,而是石門前的那兩個人。而要打敗那兩個人,最大的機會,或許就隱藏在這滿地的機關中。

長時間無用的尋找讓牧梓白有些煩躁,雖然並沒有得到師傅的回應,牧梓白也還是起身看向臺階下的人,再次與殤目光相接,牧梓白的口氣中依舊帶著那股倨傲。“開啟這扇門,我就放你們走。”

冷淡的嗤笑從殤的身後逸出,那冰涼而不帶情緒的聲音彷彿只是空氣與空氣之間的碰撞,而不是出自一個活生生的人之後,此刻很好的帶著主人的態度從拐角處一直飄落到了臺階之上。

牧梓白顯然被這聲音所激怒,因為殤發現她的目光中除了倨傲還有這幾絲晶亮,那是牧梓白覺得自己的驕傲被觸犯的表現。

回頭看向自打進了這地宮就沒有發出聲響,此刻卻用一聲嗤笑打破僵局的破曉。而此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