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還有半個下午,知道秦將軍這兩三日忙得很,我就和您一起走一趟吧。
她連連稱謝,我高聲叫進人來,備好我們二人的馬,就一起奔貓耳巷去了。
到了那處小院子,我請她在外院正廳喝茶,自己進到後院裡,先問引我進來的小侍,文大爺今兒可好?
他回道,藥都按時吃了,飯也用的比昨日多了些,剛午睡了會兒,才起來。
我便讓他進去回話,他剛進去打個旋子的功夫,銀漣銀溪一齊開門迎出來,屈膝見禮。
我進到裡間,文儀澈並不在床上,而是靠在窗邊的一張榻上,看起來精神很好,那種蒼白的美,也更加動人心魄。
我儘量簡明的跟他說了秦月茹的事,他看起來倒還平靜。想了一會,他開口道,泉州幾年,唯有她找到了我們,還去看過幾趟。她的心思,我和傘兒都知道,一直憐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又敬著我,從不做什麼越矩的事,傘兒也就從沒有說過她半句。如今她還有這份心,奴家也應承她的情。只是心已死,再容不下他人,再見也無益。現在聽大人說她要去西征了還說這樣的話出來,奴家要是不見她,她魂不守舍的去了,危險不說,大梁的國運都不免受創。儀澈生在官宦世家,這點道理還明白的。反正已是這樣的破敗身子,還有什麼好忌諱的,大人便讓她進來,奴家和她把話說開了,說不定她的疙瘩也就解了。
我聽他說的話甚是得體,便叫那個小侍兒去前面請秦將軍,銀漣二人忙退避了。一會兒小侍兒跑進來回話,說秦將軍已到了,我道,你就在這兒陪著文大爺,又對文儀澈道,宏宇就在外間候著。
說罷我走出來,秦月茹正在外邊焦急的踱來踱去,我皺眉道,秦將軍進去吧,記得一切不可強求。
她看我一眼,沒說什麼,就進了內室。我在外邊閒坐著喝茶,運上內力聽清裡面說的什麼倒也輕鬆,偏偏我不想聽,只覺得又多了一事,甚是心煩。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小侍兒道,立夏姐姐在外邊候著,可傳進來麼?
我忙命叫進來。立夏進來道,稟大人,刑部來信兒,馬大將軍的摺子皇上已批下來了,天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