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趕回來。然後牽著馬在府衙門口等我。
立夏依言去了,我又去找青古那提,先命人去收拾廂房,又把看管他計程車兵都撤了,可是等真面對著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他先開口道,今日在廳裡,我可說錯什麼了嗎?
我苦笑道,在他們聽來,沒有一句是對的。
他道,我可是沒有退路了。
我道,你說的那些話,讓我站在你面前都心存愧疚。我想知道我這些天的猶豫是不是已經傷害到了你。
他輕笑道,我還沒有這麼容易受傷。
我道,我的一個側室從京城跟我到西疆,如今在龍城,生了不知道什麼險惡的病,大夫說是不好,我急著回去看他。其他的事,底下人會安排好的。明早之前我會回來。
他道,人命關天,你快去吧。我沒什麼事情,一個人待著也慣了。
我便離開了青古那提,立夏已經牽了馬候著,我們一路狂奔。今夜的月光與往日一樣的淒冷,可是因為西疆的事終於看見了盡頭的希望,我甚至覺得這月光都比往日的溫暖了不少。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看一個裝病的非煙,要是隨便換一個什麼人,我可沒這麼好興致。
來了便衝到床前,裝的像模像樣的。非煙躺在床上,小臉慘白,唇也緊緊的閉著,要不是我握住他手的時候他偷偷撓了我的掌心一下,我幾乎都要擔心起來。
又出來問給他診治的大夫,大夫道,學生在這裡守了兩天了,已經吐了四五次血,脈象異常紊亂,簡直什麼也把不出來。現在倒是不怎麼咳了,學生才疏學淺,大人最好能再找幾個高明的大夫,不然……
這大夫知道我身居高位,生怕治死了非煙我要他抵命。我於是忙道,我已經問過了,您就是龍城最有名望的大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孩子要是命中沒福,我也沒有辦法。大夫您盡力就是了。
大夫忙道,針也施了,湯藥也灌了。學生只能是行人事聽天命,大人既然如此通透,學生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我道,您先出去略坐一會兒,我想單獨陪陪賤室。
大夫連忙出去,帶上了門。
為了讓非煙裝的像一點,我也脫了披風到床上躺下,把軟軟的非煙抱在懷裡和他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生離死別呢。
我低聲道,你裝的可真像呢。
貓在我懷裡的非煙也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奴兒明日可就要死了,已經逼出來好幾次血了,再吐幾次,真的是要沒了半條命了。
我道,你何苦裝的這麼認真?
非煙道,吐血了才顯得是真要死了,再說,吐血比裝咳嗽輕鬆多了,不過最簡單的還是在診脈的時候控制脈象,大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卻道,明日不許你死,我在龍城的時候才許你服那半日絕。那東西只管半天的事,萬一我不在有人直接把你埋了什麼的,我不要心疼死?
非煙道,若是您能心疼死,那奴兒死了也值了。
我道,少貧嘴了,這兩日是不是都沒有下床?身子僵不僵?
非煙道,可不是呢,也沒怎麼吃東西,胃都要痛死了,明兒就讓奴兒死了吧?
我道,西疆的事後日也就完了,你再多熬一天。
非煙不情願的嗯了一聲。我道,今兒一天累死了,咱們睡吧,明兒一早我要趕到九寨,也睡不了一個時辰了。
非煙便不說話了,我們互相依偎著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立夏便來敲窗戶了。
外面天黑的化不開,可是九寨離龍城不近,我必須得走了。
我吩咐立夏道,這一兩天你來回跑的太多了,今兒便不用跟我去九寨,守著晨曦就好,他要是有什麼要緊的,就去九寨找我。
立夏應了,我一個人策馬馳騁在大漠中,回九寨去了。
第二卷 戰· 第六十七章·盟約
回到九寨剛好天亮。
我也沒有去青古那提那裡,直接去了金將軍、範將軍的議事廳,金將軍仍是黑著臉,倒是範將軍過來問,你屋裡那個怎麼樣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低沉的樣子,沙著嗓子道,折騰了一夜,吐了兩次血,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那樣子,撐不了幾日了。
金將軍這時才有些吃驚,原來他大概以為只是裝樣子哄我回去看他而已。便道,什麼病症這麼急?你這個小爺不是什麼鏢局大當家的兒子嗎?自幼習武,身子骨應該不弱呀?
我道,只是聽他說過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