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裡著慕容子軒心臟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是福伯阻擋了下來。其實福伯一直都在,但身為下人,這種場合他要當自己是隱形人,自動遮蔽所有。但他見慕容子軒要自裁,他急忙出現阻止了。
“啊!”慕容子軒怒吼一聲,彷彿天地失色,地動山搖,“呵呵,原來我竟然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慕容子軒喃喃幾語,丟了剪刀衝了出去。
“子軒,等等我。”夏以菱起身,追了出去。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慕容子軒的酒氣和衝動被沖刷了好幾分。夏以菱追上去,從後方緊緊抱住他。慕容子軒在劇烈掙扎,她抱得越發緊,近乎哀求,
“子軒不要推遠我,只要你還想要我,我們在一起吧。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吧。”
第176章 兩個條件
第二天清晨,慕容子軒醒來。他睜開眼,頭很痛,但昨天的記憶很清晰。她緊抱著他說和要他重新開始,然後他暈倒在了雨裡。
慕容子軒想坐起身,卻發現夏以菱正趴在床邊睡覺。長密烏黑的睫毛遮掩不住紅腫的眼泡,她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慕容子軒愧疚,心疼了,但當他聽見朱嵐娜的那番話,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其實他也只敢仗著酒瘋才那般粗魯的對待她,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害怕,怕他傷害她,怕她拋棄他。慕容子軒伸出手去擦拭她的淚水,她膚如凝脂,冰涼滑膩的觸感令他不忍鬆手,他溫柔迷戀的摩挲她的臉龐。
“子軒,”夏以菱像夢裡受了驚嚇,她一把拽住慕容子軒擱置她臉上的手,她彈跳坐起身,“子軒別走。”
四目相接,慕容子軒覺得尷尬,他想縮回手卻被夏以菱抓的更緊,“子軒,你聽我解釋。我承認我接近你是動機不良,但我是逼不得已的,朱嵐娜用我母親的骨灰,哥哥姐姐的性命威脅我,當時我…我才18歲,沒有能力,沒有依靠的力量,我只能照做。不過我真的沒想過真要你的心臟,我在英國時就克隆出一個假的你,心臟手術也是假的。我從來不希望將你牽涉進這場漩渦和這場器官互換的陰謀,我只是想…等我取回想要的,我會向你贖罪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平安健康。”
慕容子軒定定看著夏以菱,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去相信她。他問,“這些…是真的嗎?”
“是的是的,子軒我願意以生命去起誓…”
“別,”慕容子軒飛快的捂住她的唇,“生命多麼可貴,別發誓,我…相信你。只是,以菱,我們相處了近五個年頭,你真的一點都沒對我動過男女間的感情嗎?”
夏以菱的淚水再度滑落下來,這個男人念她成痴。無論曾經多少欺瞞詭詐,暴風旋雨,幾度夕陽紅,花開花落,原來兜兜轉轉他求的,從來就是“她愛不愛他”的一個答案。
夏以菱親吻在慕容子軒的手背上,“曾經,曾經我想過,事情的最終,我就這樣陪著你直到老去。”
大地回春,枯木發芽,慕容子軒將夏以菱摟入懷,他一遍遍吻著她的額頭,她腮邊的秀髮,“有你這句話夠了,什麼都值得。”縱然這是句假話,他也認了。
夏以菱緊緊擁抱著他的後背,這刻她開始明白,結局的美滿沒有固定的模式,不是相愛的人廝守一起才是幸福。守護著你認為值得的人,做著你認為應該的事,心懷坦蕩,無愧人生,那就是圓滿。
“子軒,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吧。”夏以菱再一次重複昨晚的話。
“你…是說真的?”他以為昨晚她是安慰他,他顫抖著問,“你不後悔嗎?”
“是真的,絕不後悔!”夏以菱拉開和慕容子軒的距離,她雙眼閃耀的看他,這是她的許諾。
慕容子軒心情難明,他興奮,激動,感恩,幸福,這是他一生追逐的夢想。但他深深害怕著,他怕這又是一個五彩斑斕的夢,他覺得不真實,悵然若失。
“子軒,把你的私印交給擎倉吧。”夏以菱語風一轉,突然說道。
“私印?”慕容子軒訝異,但很快便坦然若素,“我知道擎倉想要慕容企業,他明裡暗裡也使了很多手段,我曾經也想過吞併倉穹,所以我不怪他。慕容企業是爸爸一手打造的王國,擎倉是爸爸的兒子,給他也是理所應當。”
夏以菱沒想過慕容子軒想的這般通透,答應的這麼容易。
“子軒,慕容企業就相當於彌補那些年你們對擎倉的虧欠,從此…從此就兩清了。慕容家的地產,爸媽的積蓄夠他們安享晚年了。你我名下的財產也足夠你重新創業,財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