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爺的話剛落下,葉瑾夕便冷笑一下,心中對柳氏與柳相爺的打算明朗化了。
葉猛沉思了片刻,想了想便開口道:“柳氏雖然被淨身出戶,但是柳氏的嫁妝,自然是要分給天浩的,另外葉府的產業,分三分之一給天浩,三分之一給謹夕,另外三分之一給我留下。晚蘇的嫁妝,也要留在葉府,至於給誰讓晚蘇做主。”
葉猛的分法,其實也算公平,只是這是古代,女兒哪裡有分家產的說法?所以葉猛這話落下,君晚蘇與葉瑾夕都略顯詫異,沒想到一向迂腐的葉猛,竟然做出這種決定。
君晚蘇心中一軟,對葉猛終於也沒有以往那麼厭惡了。
而葉瑾夕則是苦笑一下,她本來對葉猛就沒什麼感情,甚至於厭惡情緒多過喜歡,如果葉猛一直對她不好,她倒是落得個心靜,可是葉猛這時不時對她好上一下,到讓她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
葉猛這話一出,房間裡眾人便都愣了一下,可接著看到葉瑾夕,眾人又反應過來。
這雖然是奇怪了點,可是葉瑾夕畢竟不是普通的婦人,她可是仙閣唯一入閣的女弟子,而且還是長安王步非宸的王妃!
柳氏聽到這裡面上露出了一抹厭惡的情緒,憤恨的瞪向葉猛,一個丫頭片子,竟然還要分給她家中產業?!
葉瑾夕見柳氏只是狠狠瞪了葉猛兩眼,卻並未出來反駁,就知道這柳氏心中肯定打定了什麼主意。
葉瑾夕微微垂下眼眸,也好,就正好讓葉猛看清楚這柳氏的真面目!
沒人反駁,自然就按照這樣分家產,當著眾人的面,葉猛叫來了賬房先生,將葉府所有名下產業歸結一下。
賬房先生好似早有準備,不過半個時辰就回稟說已經統計好了。
葉猛揮了揮手,讓他念出聲來。
賬房先生不著痕跡的瞥了柳氏一眼,接著大聲唸叨:“柳氏嫁妝:陪嫁莊子五個,京都鋪子十個,各種擺設玉器等統計白銀:十五萬兩。”
這話一出,房間裡眾人皆都倒吸了一口氣,柳丞相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面上很滿意,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很驚訝,這份嫁妝,可謂是京城獨一份了吧!
光柳氏的嫁妝竟然足足抵得上一個大家族的產業了!
葉猛擰起了眉頭,這些年葉府的事情他都不怎麼管,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柳氏的嫁妝竟然會有這麼多!
他看向賬房先生,不可思議的開口:“這怎麼可能?當年柳氏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單子還在呢!”
柳氏率先開口道:“老爺,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說這麼多年,京城裡的鋪子不會賺錢?還是說莊子上的產物不能賣錢?老爺你在外征戰十幾年,哪裡知曉我在家裡打理產業的辛苦?”
賬房先生點了點頭:“老爺,這是這些年來夫人的賬本,您若是不相信可以仔細看一下。”
葉猛哪裡去管這些,他平日裡最厭煩就是對著賬本一個個對賬,而且他雖然疑惑,可是十幾年的功夫,也不是做生意不能賺這麼多錢的,所以當下揮了揮手,“繼續吧。”
賬房先生拿著手中的賬本繼續唸叨:“君將軍嫁妝:京城鋪子兩個,各種擺設玉器等統計白銀……”賬房先生唸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抬頭偷偷瞥了一眼君晚蘇,再看了一眼柳相爺,看到柳相爺為不可覺得點了點頭,賬房先生這才開口:“一千兩。”
一千兩?!
這個資料,再次讓房間裡眾人驚訝了!
哪怕是一個小官員家裡的庶女出嫁,陪嫁也會有三千兩的壓箱子銀子吧?這君晚蘇當家出嫁,竟然只有這麼點嫁妝?而且莊子呢?
柳氏的嫁妝與君晚蘇的嫁妝一對比,愈加顯得君晚蘇寒酸,眾人看向君晚蘇的眼神,變得憐憫起來。
葉猛一愣,雖然他並不知道君晚蘇的嫁妝有多少,可是當年兩人的婚禮雖然低調,然而葉猛也親眼看到有六十四抬嫁妝的!
葉猛擰起眉頭:“胡鬧,夫人的嫁妝怎麼可能只有這麼少?我記得夫人至少有五個京都鋪子,五個莊子!”
銀子是多少,葉猛自然就不知道了。
柳氏聽到這裡,嘴角劃過一道陰險的笑容。
旁邊的賬房先生早就得到柳氏的暗示,當下揚聲開口:“老爺,這裡記得清清楚楚,十五年前,整個西北大旱,莊子上顆粒無收,只能變賣了幾個莊子買了糧食才讓莊子上的人繼續活下來。十二年前,西北洪水氾濫,剩下的幾個莊子裡的人都被淹死了,那些莊子便成了荒地,後來被朝廷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