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宸對神法師的關心。
神法師冷哼一聲,鬧彆扭的不去看步非宸,語氣生硬:“哼,你管我老頭子,我老頭子死了你不是更開心了?”
而葉瑾夕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肯定是神法師耗費很多靈氣,為元寶算了一卦,但是卦象兇險,所以神法師今日才會堵在這裡,不讓元寶去白馬寺求醫。
葉瑾夕的心中一暖,只覺得神法師的關懷讓她感動,但是這個彆扭的老頭,有話不能好好說,偏偏要搞得氣氛很僵硬,又讓葉瑾夕哭笑不得。
葉瑾夕拉車了一下步非宸的袖子,示意他不要開口。
兩人只要對上,就難免要吵架。
葉瑾夕往神法師面前走了兩步,語氣輕緩,“大師,請問你為元寶算的結果如何?”
神法師面對別人,態度一直很好,只有對上步非宸才會顯得彆扭,聽見葉瑾夕如此輕柔的說話,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心情也好了一些,得意的瞥了步非宸一眼,這才看向葉瑾夕:“你這個女娃娃可是比他懂事多了,不枉費我老頭子為元寶犧牲的那點心血。”
“哼,誰讓你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步非宸涼颼颼的開口,讓神法師差點又要炸毛。
葉瑾夕只好立馬安撫:“大師,您對元寶的心意,我們夫妻都知曉了,只是大師可否告訴我到底結果是什麼?”
“下下卦!極為兇險。”神法師白了步非宸一眼,這才對葉瑾夕開口,“我這輩子算卦,只給兩個人算出這種卦象過,其中一人是元寶。”
葉瑾夕著急詢問:“那另一人呢?”
神法師嘆了口氣,“另一人,是傲君。”
傲君……
神法師為她算卦是下下卦,所以她有去無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所以說這一躺求醫之行,真的會沒有結果嗎?
葉瑾夕的心微微一沉。
但是接著,她便抬起了頭,對神法師鞠了一躬,“大師,葉瑾夕謝過您為元寶做出犧牲!”
神法師望著面前得體懂事的女人,也覺得有些心疼,這些日子,葉瑾夕瘦了很多,“女娃娃,聽我一言吧,不去白馬寺,元寶還有兩月性命,去了白馬寺……元寶或許在路途中就會被殺!”
神法師以為自己說到這裡,葉瑾夕與步非宸就已經瞭解,可是卻沒想到葉瑾夕只是微微一笑,“大師,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神法師一愣,卻接著擰眉:“唉,你這女娃娃,我的卦象想來準確,下下卦可是一絲希望也無!”
葉瑾夕笑看著神法師:“大師您也說過,下下卦你這輩子只測出來過兩人,一位是傲君,可是我婆婆她到現在是生是死仍是未知,這就是我的一線希望。”
神法師一愣。
葉瑾夕斂去了臉上的笑容,顯得極為隆重與堅決,“大師你也說了,留在這裡,二個月後,元寶只有死這一條,可是去了白馬寺,命數指不定就會出現變化。”
神法師又是一愣。
葉瑾夕扭頭看向馬車上的元寶,瘦弱的軟軟的兒童躺在馬車上,臉頰上帶著恬靜的笑容,樣子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童,看著他,葉瑾夕開口:“大師,我信命,但是我……從不認命,我只相信一句話。”
葉瑾夕回頭鄭重的看向神法師:“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狂妄的話!
神法師的眼睛,卻在聽到這話時驟然一亮,他驀地轉身從葉瑾夕與步非宸身邊走過,直接向大秦京都走去,“滾吧!臭小子,女娃娃,你們可一定要把我徒兒給安安全全的帶回來!否則老夫讓你們好看!”
神法師聲若洪鐘,步履穩健,說完這句話,他已經混跡到大秦京都的人流之中。
憨厚彪悍的元木仍舊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著神法師,反應遲鈍的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去追。
步非宸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叮嚀道:“好好照顧他。”
元木點了點頭,這才屁顛屁顛的追了過去。
大秦京都街道繁華,人流很大,兩人很快就消失在步非宸的視線中,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兩人,步非宸與葉瑾夕這才上了馬車,黑色馬車緩緩而行,再次朝著未知駛去。
就在黑色馬車滾滾而去,消失在大秦京都後,城門口處出現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小男孩,小男孩頭髮紮了一個小辮子蕩在腦後,身形極其瘦弱,看上去好似只有三四歲的樣子,他的衣服顯得有點肥,穿在身上空蕩蕩的,但是那一雙大眼睛卻機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