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與桑若都可能沒命或者回去,二來,到了天啟大神觀,還不是任由百里飄飄將事實曲解,黑白顛倒?
所以剛剛她才暗示西涼逸出手,打了風鈴劍派,她就不信依著風鈴劍派在天啟大神觀的地位,他們能嚥下這口氣!
可即便是這樣,葉瑾夕也沒想到西涼逸會打得這麼狠。
咳咳,好吧,葉瑾夕其實看著石祥的慘樣還是覺得很爽的。
轉身帶著元寶與鄧靈兒走出,圍繞著雪桑劍派的紮營地四處溜達了一圈,最後突然停下,望著地上的一塊平安符微笑。
風鈴劍派假冒魔宗可謂是裝上了癮,只是人多的話,畢竟會露出馬腳。
撿起平安符,葉瑾夕再次往前,依靠著警察的直覺四周查詢指正百里飄飄的證據,找了一圈再無所獲,這才搖著頭回到西涼逸打人的地方。
果然事情已經鬧大,周圍圍攏了一堆別的劍派的人。
風鈴劍派已經派人過來擒拿他,狼狽的銀質面具掉落,露出了面具後驚豔絕倫的中性臉龐,他被兩人押解著,走路的時候瞥了葉瑾夕一眼,然後向風鈴劍派中心走去。
……
……
與此同時,大青山第四重山脈上。
天黑風高夜,一身穿黑衣斗篷的魔宗人站在山坡上,遠遠凝視著下方。
雖看不清楚他的長相,然而他身形玉立,挺拔修長,風姿不弱。
在他身後,有大約百十個魔宗人,團團將他圍在其中,保護的密不透風,顯然此人在魔宗之中地位很高。
“崔三元怎麼還沒來?”半響,男人忍不住開口了,聲音低靡中透著誘惑,純真中帶著陰險,只聽這聲音,就好似面前的人是黑與白的結合,他可以純潔到無瑕,也可以陰險到無敵。
他的聲音初初聽上去,好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聲音,可仔細回味一下,又好似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然而再細細品味其中的韻味,又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這話落下,身後眾人誰也不敢開口,齊齊閉嘴互相看著對方不敢言語。
男人不悅的抬頭,但見天空中月光星輝若隱若現,便煩躁的再次回頭,“崔三元死哪裡去了?”
“少主,許是那孩子太難糾纏,所以崔長老才遲到了。”終於有人戰戰兢兢的開口了。
男人犀利的眸子一掃,寂靜的夜裡,只能看見男人斗篷下的眼睛裡閃爍著嗜血的寒光,他好看的嘴唇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我讓你說話了嗎?”
“少,少主!”開口的下人頓時嚇得全身打顫,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對男人邊磕頭邊求饒:“少主,小的知道錯了,少主饒……”
命字還未出口,一道銀光閃過,頭顱落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那裡的無頭屍體,頭顱滾在地上,死不瞑目。
男人冷哼了一聲,一腳提起那頭顱,隨即腳尖一點,頭顱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直接襲向旁邊樹叢中!
“哎呀!”一道老者的洪亮嗓音傳出,崔三元摸著頭從樹叢裡跳出來,跺著腳:“臭小子,臭小子!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崔爺爺的!他爺爺的,我一定讓你爺爺好好管管你!”
“崔三元,那個孩子呢?”
男人面對崔三元的要挾好似渾不在意,只是吐出這句話。
這話一出,崔三元頓時一噎,噌的一下再次躲在樹叢裡,“我,我沒帶來,所以我不見你,你也當沒看見我吧!”
“出來!”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讓人不敢違背。
崔三元訕訕冒出了頭:“我打賭輸給你,所以答應你去抓那個孩子,可是,可是我又沒回答上來那孩子的問題,所以我不能抓他,所以我很糾結,我正在思考,思考這個問題。”
“什麼問題?”剛剛還粗暴的男人脾氣暴躁的恨不起跳起來,可一眨眼間便又充滿好奇看著崔三元。
崔三元撓了撓頭:“鷹到底吃了什麼所以會飛呢?”
好脾氣的男人突然消失,一股暴躁的情緒驟然冒起,男人一腳跺在地上:“崔三元,你這個白痴!鷹本來就會飛!”
啪!
崔三元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對啊,鷹本來就會飛!我,我被那臭小子耍了,我,我去找他!”
說完這句話,崔三元身形一晃,人又消失在第三重山脈上。
男人望著崔三元消失的方向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再次抬頭,看著月亮突然心情愉悅的吹起口哨來,嘖嘖,那個元寶原來這麼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