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深沉又鼓勵,“如果公主相信我,一定要記得,大皇子可以放,貴妃,絕對不能放!”
說到此,葉瑾夕領著元寶和鄧靈兒離開了。
☆、418 茶樓事端
大秦國京都平城重新陷入一片平靜當中。
太子的死絲毫讓京城百姓感到傷痛,只是多了許多飯後茶點的話題。
而因為大皇子被放出來管理朝政,整個大秦也步入了正軌。也許是赫連明碩的口碑比赫連明洛的要好太多,所以京都平城頓時平靜下來,就連之前的恐慌都平淡了很多。
“你們聽說了沒有,今天太子就要下葬了,大皇子竟然還給他舉行了隆重的儀式。”
茶樓裡大多都是一些文人書生匯聚的地方,對國家朝政更是經常談論,而這一桌上的人,更是茶樓裡有名望的一些書生幕僚,所以此時這桌上有人開口說話,其他桌上的人紛紛看了過去,豎耳聆聽。
說話這人,一身青色的書生打扮,一看就是還未考取功名進入仕途的沒有得意的書生,口氣裡更是帶上了濃重的個人評判。
旁邊一人,輕輕一笑,抿了口茶,“李兄這話可不對,先不說太子怎麼樣,太子終究是太子,如果大皇子不辦的隆重一點,視為不仁。太子是大皇子的弟弟,草草辦了喪事,視為不義。我們都很看重大皇子的人品,這等不仁不義之事,又豈會是大皇子所為?”
這人身穿一身墨綠色衣袍,看上去斯斯文文,說的話更是條理分明,眾人聽了不禁鼓掌贊好!
那青衣書生臉色漲得通紅,強詞奪理道:“太子對朝政不管不顧,死了那麼多百姓,若非是大皇子,瘟疫一定會蔓延到京都來,溫兄是沒有得了那瘟疫,所以才對此時能夠客觀分析,但若是溫兄自己或者溫兄的家人被傳染上了,又該如何?!”
說完這話,青衣書生“啪”的將一點碎銀放在桌上,一雙眼睛看著那墨綠衣袍男子,壓抑下淘淘怒火,“溫兄,休怪李某比喻打的不好,只是李某的家人無一倖免,李某又如何能旁觀者清?!”
青衣書生眼睛一紅,起身離去。
只是這麼一鬧,整個茶樓裡都安靜了下來。
那被稱作溫兄的墨綠色衣袍男子,輕輕嘆了口氣,氣氛也低沉了下來。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那墨綠色衣袍男子,抬起頭看著茶樓外璀璨的陽光,面無表情,但那雙眸子滿是玩味和興奮,因為他挨著窗戶,茶樓下的女子抬頭看到他,紛紛驚呼一聲,臉色緋紅的聚集在一起看他。
“葉姐姐,這個人好奇怪!”赫連楚楚一雙純淨的眼睛從鏤空隔板的縫隙裡看那墨綠色衣袍的英俊男子。
葉瑾夕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這才抬眼看向那人,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不過就是匈奴國太子罷了。”
匈奴國太子?!
赫連楚楚驚呼一聲,連忙用手捂住嘴巴,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瑾夕,似乎在問,那人竟然是匈奴國太子,怎麼在葉瑾夕這裡一點都不奇怪?!
“楚楚姐姐,我們在葉府見過他,當時他還是什麼黎將軍呢!”鄧靈兒好心的解釋道。
“哼!他當時還對媽咪很感興趣,我一定不能讓他把媽咪牽走!”元寶一臉不忿的看著對面那位匈奴國太子,一隻小拳頭握住在空中揮了揮,彰顯自己的力量。
噗……
葉瑾夕剛喝進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她嘴角抽搐的看向元寶,難道她就這麼容易被別人牽走?呸呸呸!什麼牽走,她又不是狗兒貓兒的!
赫連楚楚拼命消化著這個巨大的訊息,半響,她才驚喜的轉頭看著葉瑾夕,“葉姐姐!匈奴國可是和咱們大秦正打著仗呢!這匈奴國太子也太笨了,竟然跑到咱們大秦來自投羅網!如果把他抓住,就能威脅匈奴國退兵了!”
葉瑾夕點了點頭,伸手摸著赫連楚楚的小腦袋,讚賞的說道:“公主現在越來越聰明瞭。”
得到讚賞,赫連楚楚臉上一喜,正打算謙虛一番,沒想到葉瑾夕下面說的話瞬間讓她的笑臉垮了下來。
葉瑾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這匈奴國太子方才雖然是說大皇子的好話,但卻從官面上來說,若他真想說大皇子的好,那為何他不說大皇子為太子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淚,吃齋幾天?非要從身份地位上來分析,給人感覺的不是大皇子多麼仁慈,而是有多麼的虛情假意。”
赫連楚楚一驚,轉頭看去,卻見茶樓裡其他桌上的人,紛紛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看嘴型時不時的有大皇子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