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了一句,葉瑾夕每次見到他總是一種敷衍的態度,那種態度很讓他受傷。他堂堂太子殿下,誰人見到他不是恭維的態度?
“謝太子誇獎。”偏偏葉瑾夕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讓太子很是氣惱。
葉瑾夕一雙眼睛在大廳裡打量了一遍,開口詢問:“不是說大皇子與太子一起來的嗎?怎麼不見大皇子的身影?”
“大皇子先去看姑母去了。”君莫回答。
“葉姑娘身為女子,打探一個男子的去向貌似很不妥吧!”太子冷冰冰再次扔過來一句話。
這次,葉瑾夕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好似入定了。
“葉瑾夕!”太子每次跟她說話不到兩句,絕對會生氣,此刻壓制不住火氣大吼了一聲。
“臣女在。”葉瑾夕淡淡回答,絲毫也沒有懼怕之色。
太子差點被她的態度激的站起來,卻想到母后的囑託,強忍下這口氣,“本宮有話給你說。”
“臣女洗耳恭聽。”
太子覺得葉瑾夕總算說了句對他口味的話,不過為什麼她明明說的洗耳恭聽,可那副還未睡醒的樣子卻好似根本就對自己說的話毫不在意?
太子的火氣又上來了,語氣生硬道:“葉瑾夕,當年葉將軍戰場之上救過父皇一命,所以父皇與葉將軍定下你我婚書。本宮這次來,是為了跟你商討一下婚事的。”
“哦。”葉瑾夕白了他一眼,婚事?
“你未婚先孕,失德之事其實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全在本宮一念之間。葉瑾夕,本王可以不計較你的過去,只是這太子妃正位並不適合你,所以本王願意娶你為側妃。自然,若你不同意,本王就要狀告你違約了,女子未婚先孕,且定下夫婿還與別人私通,是要騎木驢的!”赫連明洛揚起了頭,啪的一聲開啟手中紙扇,搖晃兩下,樣子風流俊朗。他一雙眼睛嘲笑的看著葉瑾夕,哼,你的生死,如今全在本太子手中!
葉瑾夕眯了眯眼睛。
古時對女子的束縛很大,自己未婚先孕,若赫連明洛真的追求起來的確是要遭到騎木驢的刑法。
騎木驢,便是騎在木頭製作的驢身上,而在女子陰部地方有一個木棍可以上下搗,往往揹著丈夫找男人的婦女,都會被剝光了衣服按在上面遊街,並且陰部遭到木棍擊打,直到潰爛。比侵豬籠還要殘忍。
太子這些話絕對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那麼這話便是皇后教他。
自己現在名義上已經是君晚蘇的女兒,皇后的心思,她如何不懂?
君莫放蕩形骸,在外的形象一向是紈絝子弟。可現在自己回來,就如葉府一樣,他們會以為君府的軍隊,會落到自己手中?就算軍隊不落在自己手中,那麼娶了自己,也算是討好了君晚蘇!
“太子殿下。”葉瑾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輕輕玩弄著自己的頭髮,若無其事的開口:“如果臣女沒記錯的話,我已經被葉府趕出家門了。且葉家女兒,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吧!”
“你……!”
“哼,我葉瑾夕不是被嚇大的,太子殿下不用拿這些事情來威脅我。太子殿下若真咽不下這口氣,完全可以去刑部將臣女告上一狀!太子殿下若是無事,臣女告辭了。”
說完了這句話,葉瑾夕施施然站了起來,在大廳裡伸了個懶腰,分毫不畏懼的開口:“啊,一大早的就被狗吠給吵醒了,真是掃興!”
說完這句話,她緩緩走出了房門。
還未走遠便聽到大廳裡赫連明洛的罵聲,葉瑾夕嘴角勾起,若他不想得罪君葉兩府,就不可能真正與自己較真。當真以為她是個沒有心機的二十歲姑娘?對朝中之事一無所知嗎?
剛打算去看君晚蘇,卻想到大皇子正在那裡陪著,葉瑾夕的腳步不覺拐了個彎,回到了自己房間。
推開房門,便見步非宸正坐在桌子旁喝茶,神情悠閒的好似這裡是他的家一般。
他仍舊一身黑色蛟龍袍,即便是坐在那裡,比自己矮了幾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便總有一種仰視的感覺。
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為他的臉頰鍍上了一層光環,完美的好似天神。
葉瑾夕稍稍愣了愣便回過神來,心中暗歎自己怎麼每次看見都會被他相貌吸引,卻接著回頭看了看外面,“君府沒有侍衛嗎?”
步非宸沒動,依舊看著手中的茶杯,也沒說話。
葉瑾夕便撇了撇嘴巴,“君府的侍衛都是吃乾飯的吧,你一個大活人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