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埋單。”

慕悅然從自己包包裡掏出錢包，開啟。

“小姐，先前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

服務員有些驚訝，這兩人不是一起的嗎，怎麼還不知道彼此有沒有埋單的事？

慕悅然轉頭望對面的岑津，好看的秀美微微皺起：“先前不是說好了，今晚讓我請客。”

用餐途中她是知道他出去過一次，但是沒有想到，他已經提前買了單。

“都一樣，我們之間，沒必要計較這個。”岑津依然溫和笑。

慕悅然的心，卻因為這一句，像是湖面被弄起漣漪，一圈一圈，更深地盪開——

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計較這個……

是嗎，那，他，會不會明白她心裡想的，知道她的心意？

會不會，也跟她想的一樣？

“你去忙吧。”

在慕悅然發愣的同時，岑津轉頭對還等在一旁的服務員說。

“可以走了嗎，還是，打算再坐一會？”轉回頭，岑津挑眉問慕悅然。

慕悅然回神，望著他——

“岑津，你……是不是對所有的人都那麼溫柔那麼好？”

他這個模樣，她覺得她自己更沒有能力自拔，深陷，是在事情說出口之後驟然加重的，還是，他本來在她心裡就是那麼深了？

說啊，說你不是，說你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這樣，這麼好……

“悅然，我把你當妹妹一樣，你是雲汐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當然對你好。”

岑津的眼中，沒有她期待看到的那一種神色，她的心，慢慢下沉。

“我們走吧。”

她沒有再說什麼，拿起了自己的包，先站起身。

岑津也跟著站起身，隨她一起往外走。

上了車，岑津啟動車子，“是要回家呢，還是回學校公——”

“送我去我朋友那兒吧，她們剛才一直約我，我要過去一趟。”

慕悅然看著車前的擋風玻璃，沒有看他，聲音也有點淡。

——我把你當妹妹一樣

——我當然對你好

這些，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好，你說地址。”

岑津看出了她的異樣來，也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才讓她突然變成這樣，可是他無能為力，只能將她送去她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除了車窗外的雨聲，只剩沉默。

……

－

醫院

回到病房之後的雲汐，沒有直接給慕彥沉打去電‘話，因為之前他說過工地上出了事，她擔心他那邊狀況不好，而且現在還在下著雨，所以最先聯絡的，是商譽。

她想先從商譽那兒知道，慕彥沉此刻在做什麼。

商譽那邊很快接了，“少奶奶，有什麼事嗎？”

“呃……商譽你現在，是不是跟彥沉在一起的？”

“沒有呢，剛剛從工地出來回到公司，現在總裁正在會議室裡跟大家商討今天晚上出事的情況，都是突然下雨防護措施沒做好才導致的，我在外面處理一點事情沒有在會議室裡，少奶奶，你需要我——”

“不，不需要了，他在忙就先不要打擾他。”雲汐趕緊道，然後又問：“商譽，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少奶奶你說。”商譽疑惑。

“我記得，你們好像跟警局的那個李副局長挺熟的，我現在在醫院這邊，剛剛——”

上一次小寶不見了，寧城的警方追到隔壁的小鎮上把孩子找回來，雲汐還記得，慕彥沉跟那個警局的李副局長交情很不錯，此刻，雲汐覺得，最適合出現的人，應該不是慕彥沉的手下，而是警局的人，他們經歷這種事情應該不少，能處理好，而且，跟邢子遇是同事，或許可以配合一下。

她就是擔心林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想能有些人來幫個忙，畢竟這裡是醫院，也算是公共場合。

所以，她簡單地把醫院這邊發生的事跟商譽說了，儘量輕描淡寫林圓剛才拿刀威脅讓她給邢子遇電‘話那一段，只說自己發現林圓身上有兇器，擔心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情況來。

商譽一聽，就立即答應給聯絡那個李副局長，同時也叮囑雲汐自己要注意安全，說他會盡快趕過來。

等待商譽或者是警局的人過來的時候，雲汐從洗手間出來，她剛剛是躲在洗手間給商譽打的電‘話，就是不想讓禾苗知道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