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監獄。”
他現在不想再鬧大,一個,是因為慕浩平,她是慕浩平的生母,而慕彥沉跟他又是有血緣的家人,當初父親過世的時候,最後的交代,就是要他們好好地相處,遺囑裡,三份的財產,是他們三兄妹的。
慕浩平一直跟他不親,但是人也不算壞,慕彥沉不忍心對他太殘忍。
還有另一個原因,是雲汐懷孕了,就當為未出世的孩子幾點福分,學著雲汐的想法,把曾經發生的事都當成一種必經的磨練,只要沒有人死傷,一切都看開一點,寬容一點,因為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了。
……
從慕彥沉的書房離開的薑蓉,像是失了神。
一路下樓來,看到她的傭人向她打招呼,她都是一副失神的樣子,就那麼走過去,往自己的院子裡走。
而她身後,跟著的李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等在走廊裡的,等到薑蓉出來,薑蓉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直接下樓了,他只能先跟著,也不敢問,想著回到了那邊在好好問一問。
薑蓉回到自己那邊樓裡,一直往裡走,往自己的房間去,推門進去,怔怔地坐在茶几旁,手裡,還捏著那一個信封。
“……夫人?”
李東嘗試輕聲喚。
薑蓉回神,立刻下意識地就把信封往身後藏。
看到這樣,李東也想到是自己不能看的東西,就識趣地沒有開口問,而是關心道:“剛剛,您跟大少爺在書房裡——”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會兒——”薑蓉揉著太陽穴,說。
“不舒服,哪兒不舒——”
“我說了讓你先回去,沒聽到嗎?!”
薑蓉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再沒有之前的風情萬種。
李東被嚇到了,“好好,我這就離開——”
說完他就先趕緊走了。
雖然兩人私下有勾搭,但對於李東來說,不是建立在男女情愛互相吸引之上,而是建立在利益之上,所以,薑蓉的臉色,他還是會顧及,不知道到底剛才出了什麼事,但此刻真不適合問就是了。
人都走了,只剩下薑蓉一個人在房間裡,她頹然地坐著,想著慕彥沉的話。
到底他還知道了什麼,她真的就要這樣離開慕家嗎?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怎麼能夠現在拱手相讓?!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看著手裡的相片,她也清楚,這些底片一定還有,她拿回來一份,他那兒還是可以重新洗,會不會拿給慕浩平看?
我最大的要求,就是不準再接近雲汐,不要再想要從她身上下手——
慕彥沉的話還在耳邊。
薑蓉慌了的心一直安定不下來,她必須要找個能商量的人了——
……
-
學校
“慕悅然,岑教授請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班長抱著本子進來,對坐在座位上趴著睡覺的人說。
緩緩睜開眼,抬頭,慕悅然白‘皙的小臉因為側壓在桌面上,有了點淡淡的紅印子。
“哦。”
懶懶地應一句,然後才有突然回神,問:“誰,班長你說誰找我?”
“岑教授呀。”
班長看著慕悅然這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無奈。
聽到岑姓,慕悅然的心裡一咯噔。
可是是老師叫的,總不能不去,她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到了辦公室外,敲門。
叩叩叩——
“請進。”
裡面的聲音道,跟某人有幾分的相似。
她心中又是一怔,接著苦笑,心裡有一個人在,全世界都能跟他扯上關係來。
“岑教授,您找我?”
走到岑信之的辦公桌跟前,慕悅然站得筆直有很乖。
“嗯。”岑信之正低頭在翻閱一本什麼東西,抬起頭來看她,推了推眼鏡,笑得溫和。
“悅然,最近是不是狀態不大好,有心事?”
岑信之溫和地問。
☆、那顆心,那麼沉,那麼重,比生病還難受
“沒、沒有啊……還好。”
慕悅然回說。
岑教授怎麼會突然那麼問?
岑信之把手邊的一頁東西拿過來,轉了個向,推到慕悅然跟前。
慕悅然低頭看,這不是剛才課上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