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宋梓睿那風sao的寶藍色蘭博基尼一陣風一樣駛來,停下。
進客廳,看到宋清雅正跟母親坐在沙發裡對著服裝雜誌討論,他蹙眉:“清雅,我聽說你跟彥沉的婚禮,打算如期舉行?”
“是啊,怎麼了,這不是你希望的麼?”宋清雅抬頭掃他一眼,繼續垂眸看手裡的雜誌。
此時,離早前慕宋兩家約定的婚期,只剩半個月時間。
“可前幾天你還鬧說——”
“梓睿,你妹妹現在想通了是好事,你還提那些做什麼。”沈心微瞪他一眼,然後轉頭對身後的傭人說:“去把給少爺燉的湯端出來。”
“不喝了,我還有事,出去了。”
宋梓睿說完轉身就走,身後還隱隱傳來沈心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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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先生,請試著把腿抬起來,慢慢地……”
雲汐從外回來,進了慕彥沉的房間,正好聽到康復訓練師在給他作指導。
怕打擾了他們,她沒繼續往裡,站在原地看著。
“不要你幫,我自己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執意自己完成。
可是,他努力了,卻沒有讓自己的一條腿能夠稍微離開床一丁點兒。
昨天在訓練師的幫助下他的腿還可以稍微抬起來一些的,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訓練師又想伸手幫助,再次被他斥開,又試了好幾次,還是一樣,他不耐地變了臉色。
眼看某人又要發火了,雲汐走了進來。
“我來幫你。”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雲小姐,我們夫人要見你。”
雲汐從隔壁房內的洗手間出來,才擦乾了手,就看到有個慕家傭人走進來道。
“現在?好的。”
她點頭,隨著傭人往外走,包包什麼的也沒有拿,就放在房間裡。
雖然她說過不方便住在慕彥沉的隔壁,薑蓉還是把這個房間留給了她,說即使她晚上不住,白日累的時候,也還是能用來休息一下的,所以,現在這裡變成了她的臨時休息室。
這次去的是慕家的後院,薑蓉正坐在石桌旁,看傭人修剪花枝。
看雲汐來了,遣開了傭人,讓她過來身邊坐。
給她倒了一杯茶,放至身前,薑蓉先是打量了一會雲汐,淺笑著說:“長得真是個可人兒,又那麼年輕有本事,冒昧問一句,雲小姐你,有物件了嗎?”
雲汐沒想薑蓉問起這個,但也沒想過隱瞞:“我三個月前,才剛離了婚。”
薑蓉臉色有些詫然,但很快就恢復如常,臉帶惋惜:“只能說那個人沒有福分,也不懂珍惜,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二夫人,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後來,直到雲汐從後院離開回到慕彥沉房間,也沒有想通,薑蓉找她去,沒有什麼要事要說,而是隻與她隨意閒聊話家常,倒像是對她的生活經歷跟私事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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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地繼續,雲汐接下慕家的這個工作,每天在麗園與慕家之間往往返返,轉眼,已有一個多星期。
但是,這一天,慕彥沉又再次發火了,那個時候,天正下著雨,雲汐因為打不到車,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慕彥沉的房門外,商譽有些為難地喚住她:“雲小姐,總裁他……你確定你現在要進去嗎?”
雲汐沒猶豫地點點頭,走進房間,寬大的臥室裡,入目就是一片狼藉,除了他自己,沒有別的一個人在裡面,因為,誰也不敢繼續待下去。
床上的人緊抿著唇,看著前方遠處牆上的那幅油畫,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嚇人,雲汐再次想到了“困獸”這個詞。
可不是,原本的山中之王,一夕之間受傷被禁錮在牢籠裡,動彈不得……
“怎麼了?”她儘量聲音溫和地問。
目光掃視他身上,看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背。
“你走吧。”他突然說,聲音又冷又平靜。
雲汐才要張嘴,他又道:“一切都沒有意義的,你不要再來了。”
“怎麼突然說這樣的喪氣話呢,一切不是都在往好的發展中——”
“好的發展?我他媽的現在就是個廢人,外面都在傳些什麼真以為我一點不知道?!我確實是病了,病得不輕,才會相信,這樣的時候還會有人願意不離不棄!”
雲汐的話被他的咆哮打斷,她震驚他如此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