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易介紹的話音落定,錦瑟對著刑歆瑤的母親微微點頭示意,卻是連半個多餘的眼神兒都沒有給刑歆瑤。
錦瑟明顯看到刑歆瑤母女的臉上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尤其是刑歆瑤的臉上,更是不可置信。
對於這一點,錦瑟倒也可以理解。別說是她們了,到現在,她和莊易領證的事兒就連莊鈺睿和趙蘭芝也都沒有得到訊息。不說錦瑟還想不起來,果然是讓她給猜準了,這都兩個月了,趙蘭芝那個良辰吉日還沒有選出來,未免也太過慎重了些吧?
“你們都結婚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沒有聽到你刑伯伯說起過呢?這喜酒也沒有喝到。”刑歆瑤媽媽的目光狀似不經意的掠過自己女兒吃驚的臉,開口的聲音依舊溫和,笑容也還是那麼溫柔,還帶著幾分的惋惜之色。
“婚宴還要再等些日子,只是提前領了證。”莊易回答的簡單。
“原來如此。”刑歆瑤的母親瞭然的點點頭,笑容一直都得體的掛在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
和刑歆瑤母女道了別以後,錦瑟也懶得在商場逗留了,好像逛街的好興致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掃了,拉著莊易就走出了商場,準備前往下一站地。再者說,她懷孕期間需要準備的衣服,莊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她不認識你了麼?”
車廂裡,錦瑟的話冷不丁的傳了出來,側著頭瞅著開車的男人。
雖然錦瑟這句話問的十分突兀,但是莊易卻是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錦瑟也相信莊易能聽得懂她這聽起來似乎無厘頭的話。畢竟,莊易是記得她看見了那張照片的。因為那張照片而產生的小插曲,錦瑟至今都記憶猶新。
“你相信人能死而復生麼?”莊易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由得緊了又緊,聲音低沉,辨別不出任何情緒。
錦瑟被莊易這樣突然的問話問的一愣,怎麼好好的就問出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來了?但是,錦瑟的聰明絕對不僅僅侷限在小聰明上,只片刻,靈活的小腦袋一轉,她似乎就明白過來莊易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了。
莫非……在莊易的認知裡,或者在所有人的認知裡,照片上的那個漂亮女人已經去世了?
“不信。要麼就是根本沒死,要麼就是另有其人。”錦瑟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確實,哪怕現在的科技已經十分發達了,錦瑟也不相信一個死了的人會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太玄乎了。再者說,她是一個無神論者,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去相信死而復生。所以,可能性也只有她說的那兩種。
現在,錦瑟至少能確定兩點了。第一,莊易和這個女人的關係十分要好。第二,這個女人對於莊易來說十分重要。
如此一來,就可以很好的解釋那張已經泛黃的老舊照片為什麼會被保留至今,還有剛才莊易在見到那個女人時候的複雜情緒。最主要的是,她似乎在莊易幽深沉寂的黑眸中看到了激動,屬於喜悅的那種激動。
“我也不信。”莊易十分平靜的給了錦瑟一記讚許的眼神兒,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
但是,錦瑟要的才不是他的讚許,更是不會輕易讓他把話題給岔開。他這是給她糖衣炮彈呢?
“你究竟有多少事兒是我不知道的?”錦瑟好奇的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管有多少事,你早晚也都會知道的。”莊易給了錦瑟一記眼神兒,比在商場的時候溫柔了許多。他這幅樣子看起來,當真是對錦瑟毫無保留,十分誠懇,
錦瑟趁熱打鐵。
“這個秋姨是誰?如果她真的沒死的話,為什麼又成了刑世景的太太?她之前是誰?她和刑世景之前認識麼?”
錦瑟天生就好奇心很重,如今又碰到了這樣的事兒,更是激發了她氾濫的好奇心。最主要的是,她真的想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換言之,她想了解的其實也不是這個女人,只因為莊易在乎,她才想要去了解。她想要了解的,其實是這個男人。
所以,錦瑟問出這一連串問題的時候,根本都不用仔細思考,就像是這些問題刻在了她腦子裡一樣,沒有任何的停頓,可謂是一氣呵成,十分自然。
“秋姨叫方若秋,和我們家是世交,但是……”說道這兒,莊易頓了頓,幽深的黑眸中有不明的情緒劃過,才繼續說道,“二十年前,秋姨一家慘遭變故,去世了。”
方若秋這個名字,也是莊易在確定錦瑟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至於刑少鴻和方若秋究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