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有的眼神兒。
既然沒有因為莊易的逐客令而覺得尷尬,自然,刑少鴻也沒有挪動步子,壓根兒沒有打算要離開。
反倒是難為了丁玲,上前一步也不是,後退一步也不是。
“勝負已定。”
莊易幽深的潭底洶湧著,聲音裡的霸道和陰沉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
沉默的點點頭,刑少鴻好看的眉梢兒高高的挑了起來,唇角噙著的弧度扯得更是大了,“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認為下去。”
“說完了?說完了可以走了。”
莊易再一次開門見山的送客,相當直截了當了。
“當然沒有。”
刑少鴻極其自然的回了這麼一句。
錦瑟還是頭一次看見刑少鴻這樣的人,哪怕是人家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他還是能做到把別人的家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就是不走,死活也不走。
這得是多麼好的心理素質啊?
“我今天來,主要是來要債的。”
終於,刑少鴻也開門見山了,那含著濃濃笑意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瞅著錦瑟,連一個多餘的眼神兒也沒有給莊易。
錦瑟被刑少鴻這樣的眼神兒看的心裡發毛,總覺得他這眼神兒裡包含的資訊量太大了,指不定他待會兒又要甩出什麼不定時的炸彈。
錦瑟生怕這位大少爺再故意說出什麼讓莊易曲解的話來。
說來也奇怪了,每次刑少鴻來的時候,莊易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像是這會兒,整個客廳都瀰漫著濃重的醋酸味兒。
冷哼了一聲,這一次莊易倒是什麼也沒有說,只等著刑少鴻的下文兒。
而刑少鴻,倒是也沒有矯情,聲音就像是被春風給浸潤了一樣,“這枚訂婚戒指你們還記得吧?當初我可是替某人白白的付了一筆賬的。現在倒是好了,錢是你們的,戒指也在你們手上,是不是該把這筆錢還回來?”
說話的時候,刑少鴻已經出其不備的牽起了錦瑟左手的四根手指,讓她的手背朝上,仔細的端詳著這枚和他算是有點兒牽扯的戒指。哪怕沒有燈光的照耀,錦瑟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也是熠熠生輝,好像怎樣也阻擋不了它散發光芒似的。
反應過來的錦瑟“嗖”的一下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兒,那小眼神兒極其無辜的瞅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像是在說:我是不小心才被他牽了手的,絕對不是故意的。
不僅如此,此刻的錦瑟正在絞盡腦汁的琢磨著怎麼解釋這件事兒,如何應對刑少鴻的這番話。尤其,一想到自己當初死活也不樂意把這枚戒指還給莊易,真的挺尷尬的。
殊不知,此刻極力要證明自己清白的錦瑟落入刑少鴻的眼底,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別樣一番滋味了。
突然——
“你替她還錢,她陪你去參加晚宴,不是扯平了?”
莊易低沉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使得錦瑟和刑少鴻的表情皆是有了細微的變化。
對於莊易的話,錦瑟是有點兒小驚訝的。
至於刑少鴻,嘴角噙著的妖冶弧度有片刻的僵硬,一種名為苦澀的滋味從心底迸發出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想不到,她連這樣的事兒也告訴莊易了。終究,還是他低估了些什麼。
而此時,錦瑟心裡的想法卻是——
媽呀!這廝也太神了吧?連這件事兒也能知道?她真的沒有記得自己說過啊!簡直就是神話了!
一件玩笑似的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平息了。重新窩到沙發上的錦瑟又重新把電腦抱在懷裡,纖長的食指繼續敲擊著鍵盤,趕著今天下午之前要上交的稿子。
書房裡。
“我要帶孫秋潔走。”
直截了當,這個,才是刑少鴻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至於剛才在樓下發生的那一幕,他自己歸結為,內心使然。
“不行。”
莊易想也不想的就拒絕,簡單幹脆,眉眼間展現的盡是不容抗拒。
“若是我執意呢?”
刑少鴻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屈起,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辦公桌桌面。
“那就各憑本事吧。”
一字一句的將這句話吐出,莊易的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
“這也是我的意思。我今天過來,只是和你說一聲。當初,我既然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把錦瑟帶走,就有本事把孫秋潔偷走。我這麼說,只是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