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約我改天一起吃飯,一個沒注意就多聊了幾句。”
趙蘭芝點點頭,還不忘給刑歆瑤夾幾筷子她愛吃的菜。
“謝謝伯母。”刑歆瑤對著刑歆瑤抿抿唇,開心溢位嘴角,餘光卻是不時的落在莊易俊朗的側臉上。
“你這孩子,瞧你說的什麼話,謝我做什麼,都是自家人。”說著,趙蘭芝笑著衝刑歆瑤使了個眼色,餘光也是落在了一旁一直一言未發的莊易身上。
刑歆瑤會意,白皙的纖手溫柔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對著莊易一直在吃的腰果蝦仁兒伸了過去,夾了一大筷子放在莊易的餐碟上,聲音柔的能擠出水兒來,“二哥,多吃點兒。”
誰料,刑歆瑤的夾著蝦仁兒的筷子剛移至莊易餐碟的上方,還沒來得及將菜放上去——
莊易本就冷著的臉更是沉了幾分,大手不著痕跡的推了推餐碟,冷著嗓子沉聲開口,“我吃好了。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們聊,我還有事。”
莊易絕對是個行動派,想起一齣兒是一齣兒。
文藝點兒說,他是雷厲風行。
通俗點兒說,就是個人來瘋。
話音尚未穩穩地落下,莊易高大頎長的身軀已經站了起來,在其他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站起身,甚至沒打算聽他們的回應,轉身就往包廂的門口兒走去。
完全沒想到莊易會如此不給她面子,刑歆瑤臉色一白,拿著筷子的手一抖,筷子夾著的蝦仁兒就從兩隻筷子間掉下去,那幾個可憐的蝦仁兒,命好一點兒的掉在了莊易的餐碟上,時運不濟的就掉在了桌布上,沒能得到餐碟的寵幸。
直到現在,刑歆瑤略顯蒼白的小臉兒上還扯著一抹微笑,那副硬撐著笑的委屈小模樣兒,讓人看著就心疼。
唯獨,那個始終沒將她放在眼裡的男人別說看都懶得看,就算看了,那冷冽的俊臉也絕不會出現半分動容,只會更冷。
殊不知,刑歆瑤搭在腿上被桌布掩住的左手,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青筋暴起。
心裡苦笑著,刑歆瑤更是恨毒了那個叫錦瑟的野丫頭。
他都能當著眾多媒體的面兒載著那個野丫頭當眾打她的臉,不顧她會被媒體糾纏到顏面盡失的地步。如今,這點兒侮辱又算什麼呢?
今早,那爆炸性的新聞一出,刑歆瑤的心就如墜冰窟。不是恨到了極點,她也不會對錦瑟下那個狠手。
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刑歆瑤不過是個被莊易始亂終棄的棄婦,還是個為了保留顏面不惜撒謊騙記者的棄婦。
而錦瑟,卻成了被莊易捧在手心裡的寶。
她只是沒想到,莊易不給她面子也就算了,竟然也不把她父親放在眼裡。
在北滄市,刑家比莊家,並沒有差到哪裡。
眼看著刑世景的臉色沉了下來,趙蘭芝的神色緊了緊,笑容僵在了嘴角,給自家老頭子使了個眼色,放在桌子下的手輕拍了拍莊鈺睿的大腿。
“你站住!”
接收到自家老伴兒的眼色,莊鈺睿的老臉立馬沉了下來,衝著莊易的背影沉聲喝道。
雖然是快七十歲的人了,莊鈺睿的精神矍鑠絲毫不輸於五十歲的人,臉上的皺紋也比同齡人要少許多,聲音更是低沉有力,透著十足的威嚴。
看得出來,莊鈺睿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個俊朗的小夥兒。要不然,也不會讓當時僅僅有二十二歲的美女趙蘭芝為他著迷,執意要嫁給他。
而莊易,八分都隨了他。不論是長相,還是性子。
莊鈺睿一直都看的出來,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對刑家的女兒是半點兒興趣都沒有,那態度連不冷不熱都算不上,有的只是冷,沒有熱。
要不是這兩天關於莊易的花邊兒新聞頻頻爆出,他甚至一度聽信了外界的謠言,覺得自己兒子是個同性戀。
對於和刑家的這門親事,他倒是無所謂。
只是,他老伴兒一直竄著這門親事。而那刑家的女兒,更是屬意自己的兒子已久,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吵著要長大後要嫁給莊易。
他也一直看的出來,不知為何,莊易對刑世景一直都不待見,但一直面兒上也算過得去,從未像今天這般不給面子,沉不住氣。
所以,於情於理,他今天也得攔住這兒子。這個分寸,莊家不能失。
早在二十年前,莊家和刑家就算是被那一件事兒徹底綁在一起了。
利益相關,榮辱與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