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還不如哭呢。
“他死了,就是死無對證……那……”
錦瑟喃喃低語,也不知道是對著男人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但說到一半兒,她就說不下去了。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她以為,馬上就可以報仇了的。一口惡氣壓在錦瑟的心頭,無論她怎麼用力呼吸,也吐不出來。
這件事兒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就在昨天,她還好心情的扮鬼嚇唬得趙大龍尿了褲子,誰能想到,今天他就真的去見了閻王?
她只是想走正規的法律程式制裁他們,從來也沒有想過動用私刑。哪怕,在她眼裡莊易絕對有動用私刑的能力。
輕“嗯”一聲兒,莊易什麼也沒有說,眸色卻是沉了又沉。
“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錦瑟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莊易的俊臉,卻是不像有焦距。但不可否認,她對這個在她看來無敵的男人還是抱有一絲絲的希望的。
他不是深不可測麼?
那麼……他是一定會有辦法的吧?她願意相信他有那種“起死回生”的能力。
“目前看來,沒了。”
莊易輕飄飄的幾個字兒鑽入錦瑟的耳朵裡,也打碎了她內心最後的希冀,也給她明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灰。
也許是她目光短淺,沒有那麼強的思維能力。但在她看來,這件事兒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趙大龍了。他死了,這件案子還查的下去麼?不就成了無頭冤案?
莊易的一句話落定,支撐著錦瑟挺直腰板兒的那股力量一下子抽離了,整個人癱軟在了沙發上。他都說沒轍了,她還能指望著誰?
“猜到這件事兒是誰做的了?”
莊易幽深的眸子睨著好像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兒的錦瑟,那語氣,也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誰?
還用多問麼?
錦瑟心照不宣的瞟了一眼定定的睨著她的男人,連回答他都懶得回答了。
“還想查下去麼?”莊易似乎完全不介意女人對他的愛答不理,幽幽的目光依然落定在她那副頹喪的小表情上。
驀地,錦瑟原本已經黯淡下去的黑眼珠兒“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但還是沒有到立馬直起腰板兒的地步。
依著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她也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往往說什麼重要的話時候,都習慣先說一半兒,留一半兒。而往往留在肚子裡的那一半兒,就是最重要也是別人最想聽的。
所以,你說這個男人賤不賤?存心吊人胃口!
簡直就是賤人的鼻祖!
問她想不想查下去?這不是廢話麼?她要是不想查下去,還用擺出現在這副死樣子麼?
錦瑟本來是想甩給他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兒,但這個男人可是把架子擺足了,明顯一副“你不問我就不說”的欠抽模樣兒。
不得已,錦瑟只要咬著牙點點頭。
“爺可以繼續幫你,但你要答應爺一個條件。”男人挑起好看的眉梢兒,語氣依舊輕鬆,完全不像是剛死了證人的人。
看吧,她剛才說什麼來著?這個男人還真就是賤的無法自拔。
說完這句話,這男人就又不說話了。明擺著呢,還是等著她接話茬兒呢。
“什麼條件?”
錦瑟恨得壓根兒癢癢,這個死禽獸,他怎麼就不想想,她遭的那些罪全都是因為他?
要不是他的爛桃花兒太多,她至於被人當做情敵,是個人都要害死她?
“沒想好。”
涼涼的吐出這三個字兒,莊易的目光沒有一刻從錦瑟明滅不定的小臉兒上離開過。
噗——
錦瑟確定,如果這會兒她真的能夠噴出血來的話,一定會一滴不浪費的全部噴到這個男人的臉上,看看他鐵青的臉色。
“……”
沒想好你說個屁啊!等你想好了,這件案子沒準兒都過了有效訴訟期了!
不過,這些不服氣又帶著氣兒的話,錦瑟也就在自己心裡唸叨唸叨了。不管怎樣,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一定利用價值的。
似乎是看穿了錦瑟的小心思——
“你先答應爺,我立馬讓人繼續查。”
“好。”
聽了男人的話,錦瑟下意識的就點了頭。
只是,她萬萬也沒有想到,這件案子牽扯出來的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也在一點一點的改變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