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胃裡的那股子噁心勁兒,狠狠剜了他一眼,張著嘴和他對口型: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人?
雖然錦瑟心裡直犯著噁心,可是這並不代表她的腦子不好使。
這男人明知道孫秋潔對他有意思,他還這麼反常的和她看起來一副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的樣子,這不是擺明了把她往風口浪尖兒上推麼?
是覺得孫秋潔還不夠恨她?
然而,對於錦瑟無聲的質問,莊易並沒有給她嘴巴上的回應,只漫不經心卻又看似深情的甩給她一記眼神兒,那意思就是:你覺得呢?
喲喂!
這是跟她挑釁呢?
偏偏了,錦瑟的那股子倔勁兒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上來了。而在他那接二連三“不作不死”的繼續挑釁下,那倔勁兒就像是被澆上了好幾桶汽油的火,燒的更加旺盛了,腦袋馬上就要冒煙兒了。
說起錦瑟,雖然她比同齡人的心理要成熟,可是她也不過就是個二十歲的姑娘。正所謂年輕氣盛,誰年輕的時候不生氣?誰生氣的時候不衝動啊?
腦子裡的那個想法兒還在飄著,轉悠著,錦瑟的小腿兒已經抬了起來開始付諸於行動。
當然,她這個動作是十分小心翼翼的,不仔細觀察,誰能發現她的小細腿兒已經慢慢的抬了起來?
而且,她要做的事兒也不用把腿抬的太高,能達到目的就得了。
下一秒——
莊易的眉心一皺,嘴角眼角皆是一抽,那深邃的狠狠一沉。
為什麼?
且看腳下。
這會兒,錦瑟還穿著居家拖鞋的小腳可不是正踩在莊易的腳上麼?
可千萬別以為二爺是溫室裡的花朵,不就是被踩一下麼?這錦瑟體重又不沉,能疼到哪兒去啊?還至於皺眉麼?
呃——
莊二爺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純爺們兒,但是誰規定這純爺們兒就不能覺得痛了?
如果錦瑟這小姑奶奶是踩在腳背上了,那二爺要是皺下眉確實是顯得矯情了。可若是踩在了那一小點兒的腳趾頭上呢?
那就應該另當別論了吧?
這會兒,錦瑟那穿著居家拖鞋的小腳可不正是踩在了莊易那腳趾頭的部位了麼?不僅如此,她並不全踩,採用了和掐人同樣的原則,越是踩的少,才越是踩得疼。
這其中的門道兒,怕是沒有人比錦瑟更加清楚了。
她要是單單只是踩一下兒,哪怕是踩在了腳趾頭那一小點兒上,或許二爺也不帶皺一下眉頭呢。
但是,錦瑟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男人,好像還恨毒了他,和他槓上了似的,那穿著居家拖鞋的小腳踩在男人的腳趾頭上碾來碾去的,是個人看見就得心疼二爺了。
尤其,因為出來的急,莊易也沒有換鞋,腳上只穿著那雙居家拖鞋。那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這得虧是趙蘭芝不在,這一幕要是讓一向心疼自己寶貝兒子的趙蘭芝看見了,非得活剝了錦瑟的皮不可!
不過,雖然錦瑟這腳下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但是她精緻的小臉兒上卻是看不出半分的異樣,反而是笑的越來越燦爛了!
要命!
狠心的女人!
眼瞅著這女人似乎是踩上了癮似的,發起狠來還沒完了,莊易眉心淺淺的皺著,搭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是使了狠勁兒,專門挑著她敏感的地方掐。
“嘶—”
短促的一聲痛呼之後,錦瑟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噤了聲,死咬著牙。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丟醜!絕不示弱!
若是換了以往,她但凡一對付起來這個男人,只要這個男人一出手,沒有意外的話她都會束手就擒。
可是今天不一樣,她還真就和他槓上了!誓死要和惡勢力鬥爭到底!
這個男人越是使勁兒的掐她,她就更加使勁兒的踩回去!
莊易微微側身之後,恰好背對著那壓根兒不知道這會兒發生了什麼事兒的孫秋潔。而他那高大結實的身軀,也十分正正好好的將錦瑟那纖瘦的小身板兒攬在了懷裡,遮擋住了孫秋潔朝著錦瑟看過來的視線。
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一男一女大眼兒瞪著小眼兒的對視著,兩個人的眉頭一樣的擰的死緊,因為靠的很近,他們甚至能聽到對方把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
這會兒的錦瑟就像是壓根兒感覺不到疼痛了似的,哪怕她那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