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微微收了回去,正襟危坐的看向蕭語。
那雙非常具有殺傷力的眼睛透過鏡片鎖在蕭語的身上,渾身的冷寒氣息令蕭語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下口水,修長的身子縱然只是瞧一眼便會令人怦然心動,當真是個極品男人啊……
蕭語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對方,但卻又覺著那股子冷空氣不停的橫亙在自己與他之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緩緩起身,走到遲明輝身邊去,倚在椅背上,單手勾住他的肩頭,柔聲說:“既然遲總家裡也不喜歡藝人,不過就是和顧念玩玩而已,那麼和誰玩不是玩呢,是吧?”
雖然遲明輝不做聲,但是蕭語想起當時馳譽的人和自己說的事情,孤注一擲的貼近幾步,“遲總,我相信只要你願意和蕭語交往,肯定會比顧念會討你喜歡。”
房間裡的氣氛似乎一下子旖旎了起來。
遲明輝幾乎已經能肯定,這是蕭語故意提前打聽好顧念不在,所以才以找顧念為理由來接近自己。不過他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從以前到現在,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真的太多,如果不是因為他平時不理不睬,顧念還真是得過的提心吊膽一點。
但女人分很多種,有些女人試探了下發現沒戲就會及時抽身,有些女人也會言語挑逗,被毒舌還擊以後也悻悻而去,像蕭語這種,居然厚著臉皮坐到自己的凳子上,保持住這麼曖昧的姿勢還不善罷甘休,這已經是不多見。
遲明輝的記憶裡,這個女人的腦子一向不太夠用,今天上午還試圖透過顧念來搶奪下鏡頭,最後被周榆成功逆轉,他眉眼不顯波瀾,毫無所動的問:“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比顧念好。”
“我哪一點不如她?”蕭語見遲明輝居然和自己攀談下去,精神抖擻著說:“遲總不覺著從很多方面,她都不一定比我好。”
遲明輝淡淡的睨了一眼送到自己面前的胸,微微皺了下眉,點頭說:“你們兩個人,雲泥之別。”
蕭語大喜。
遲明輝勾了下唇,略帶譏誚的說:“她是雲,你是泥。”
蕭語的臉色瞬間變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遲明輝,憑什麼居然說自己是泥,結果她倚靠著的凳子微微一擺,蕭語就狼狽的險些摔倒在地。
遲明輝是挪了下椅子準備繼續工作,見蕭語居然還沒打算走,他皺著眉頭說:“需要我請你出去?我一向對女人不會溫柔,這點顧念也清楚的很。”
“我到底哪點不如她?”
遲明輝不得不停了手,“你叫什麼?”
蕭語微微一頓,臉頓時紅了,“蕭語。”
“我們認識?見過?睡過?”遲明輝的問題越來越犀利,“問出剛才那種問題,好像我們很熟?”
蕭語訥訥的朝後面退了一步,遲明輝索性起身,單手拎著她的胳膊,非常沒風度的將她扔了出去。
和一個神經病的女人費那麼多口舌,實在是浪費時間。
蕭語被扔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沒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哪點不如顧念,而且還被評價為雲泥之別,她氣憤的扶著牆站住,剛要轉身,就撞到了門。
遲明輝居然連讓她進去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門關上了!
蕭語不可思議的揉著被弄疼的肩膀,難道馳譽給自己的訊息是錯誤的?遲明輝明明軟硬不吃,甚至色誘也毫無作用。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下,蕭語趕緊起身,帶著一腦門子疑問朝著外面走,只是到了樓下的時候還刻意把自己的衣服弄的非常凌亂,迎頭就撞到了正往回走的顧念和顧影。
夜幕之下,漫山遍野的繁花綠草,蒙著淡淡的薄霧,使得南懷變成彷彿隔絕人世的仙境。
顧念正和顧影興沖沖的說著話,突然間看見從樓上跑下來的蕭語,渾身凌亂不堪。
顧影眼睛也很尖,指著蕭語問:“這是你那同學麼?怎麼一副好像被人凌。辱的樣子?”
顧念糊里糊塗的搖頭,茫然的問:“誰會凌。辱她?”
蕭語連續跑了幾步,走到顧念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的哼了聲,“這麼晚了跑出去和哪個野男人廝混去了?”
顧念露出了囧臉,“我說蕭語,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聯想的這麼廣泛。那你這麼晚了和哪個野男人廝混了?”
蕭語露出了點神秘的笑容,“你說呢。呵呵。”
蕭語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顧影瞬間提起顧念的耳朵,怒喝了聲:“顧念,你長點心好麼?這特麼的劇組到處都是狼!”
“什麼狼?”
“色狼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