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念已經一頭凌※亂的頭髮拆掉,遲明輝沉下聲音說:“別這樣。”
顧念倔強的眼神裡頭都是無助,“不是這樣麼?到最後還是炮=友這個詞最適合我們兩個。嘖嘖嘖嘖,你生氣了,生氣了是又想睡我麼?”
被挑撥起來的怒氣在那句話裡煙消雲散,遲明輝選擇了沉默,將顧念的身子抱住後,才發現觸手都是滾燙。
顧念把紅唇印弄在他的面頰上,才笑嘻嘻的說:“反正我是個狐狸精,沒人看的起。”
遲明輝摸了摸她的頭,額上也有點發燙,“藥箱在哪裡?”
顧念下意識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消失在臥房裡。自己是被燒糊塗了腦子麼,怎麼和遲明輝說這種作踐自己的話,淚水一滴滴的滑落下來,灑在床※上,這張新床是她為了兩個人準備的,可幡然醒悟的不過是自己和對方的差距。
談戀愛?開什麼玩笑顧念……
人家從來就沒有把你這種近乎小女生的愛情,放在眼裡。你所做的一切,對他來說,根本是雞肋,吃之無味棄之可惜。或者自己也甚至就是那雞肋,才一次次的不放手,不讓她離開。這世界上哪裡還有像她這麼傻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想要就要,不想要也從來不爭不鬧的存在?
遲明輝拎著藥走進房間的時候,顧念正趴在地上,手裡頭拿著那條項鍊,目光呆滯的看著它,直到他的身影印入眼簾的時候,又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我發現這項鍊太貴重了,要不然大※爺您再睡幾次,不然我受不起。”
遲明輝卡住她的下頜,把退燒藥灌進她的嘴裡,又把熱水倒進去,強迫她吞下※藥後,才冷冷的悶不吭聲的把她給送回到床※上,用被子蓋住。
顧念咳了好久,才正色說:“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別當我胡鬧,我沒喝醉。”
喝醉了的人永遠不會說自己喝醉了。何況遲明輝不是沒經歷過顧念撒酒瘋,只是今天的顧念,明顯也是喝醉,卻並沒有發酒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把雙刃劍,在對方的心裡劃一刀,在自己的心裡斬兩刀。
顧念翻了個身,背對著對方,“我好難過……”
也許在遲明輝父親的眼裡,她就是那種女人,花了錢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