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似乎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她垂下頭,像個沒拿到糖吃的孩子一樣萎靡,“我懂的,你不用老提醒我這件事,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他只是用另外種方法提醒她,不管遲明輝是魚還是熊掌,最後都不會屬於她,所以馳譽會幫她規劃好她的事業。
顧念看著遲明輝實在很疲勞的樣子,問:“要不然你先去睡。”
“丫頭過來。”
顧念看著他伸出的手臂,遲疑了下慢慢走過去,他讓她伏在身上,輕揉著她的髮間,“其實,你不做這些也沒有關係。”
對著那麼多人,說自己十年不談感情。
又對公司說,自己的三不接的特殊要求。
別的人都不知道,可只有他知道,這是顧念自己對他作出的承諾。
顧念輕聲回答:“雖然你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你介意這些。”
遲明輝只是默默的撫著她的頭髮不說話,直到顧念漸漸的也有點倦意時候突然問:“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問我?”
一見對方,把很多事情都給忘記了。最要緊的是她本來是要問三年前的那件事,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顧念居然又噎了回去,總覺著問出來又會有什麼區別呢?顧念已經足夠愛遲明輝,再愛不過如此,是不是又能怎樣?
她訥訥的站起身說:“沒什麼了。”
原本的雀躍心情在魚和熊掌的比喻下,有點灰了心。她也明白,情淺才能玩好遊戲,情重只會負擔太重,自己的情太重,才會讓他不斷的提醒自己,“我就是有一點點沮喪,心情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顧念松下肩膀,最後老老實實的撇嘴交代,“其實是很多。”
她又蹲回到遲明輝身邊,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遲總,你答應我一件事。”
遲明輝坐起身,從案几上頭端起茶來,微微皺了下眉,“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從喬默的口中得知了遲明輝的身世,又從遲雲陌那裡得到了三年前的訊息,於她而言,眼前的這個男人,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單薄模樣,似乎有血有肉起來,否則怎麼會出現那種令人心碎的夢。
她認真而又略帶遲疑,幾乎是脫口而出:“如果你有了結婚物件,一定要告訴我。”
忽然間她被攔腰抱起,幾乎是被強行的摔在自己的床=上,掙扎了好半天才看著貼在自己身上的遲明輝,“遲總?”
遲明輝捏住她的鼻子,“會哭麼?”
“咦?”顧念被捏的大口大口呼氣,最後低垂眼眸,輕聲回答:“當然會……”
不但會哭,可能會哭死吧。
遲明輝嘆了口氣,把她抱進懷裡頭,難得溫柔的在她耳邊說:“以後,別再說這些會讓自己哭的話。”
顧念點頭,又搖頭,比了個小小的距離,“我哭的話,你有一點點心疼麼?”
遲明輝推起那小背心,從肚臍的地方開始吻起,緩緩的掃到胸處,顧念哼了一聲,直覺自己洗完澡就撞見他來,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遲明輝親完這裡,又轉到那邊,牙關的輕=咬讓顧念白=皙的面板逐漸染上了一層紅霞。
他緩緩抬頭,“所以不會讓你看見這一天。”
顧念愣了下,輕輕掙扎了下,跪起來摘下遲明輝那隻顯嚴謹的黑框眼鏡,湊上去親了親他略帶疲憊的眼角,高聳的鼻樑,最後落在薄唇之上。
這樣的男人,怎麼就不是一捧毒藥,讓你現在死在他懷裡都心甘情願。
顧念這種淺嘗輒止的行為,對男人更是個刺激,頓時間被推倒在床=上。小床只能容一個人睡,入秋轉冬還沒有來得及換上更厚重的被子。床下頭散落一地的衣服,高高隆=起的被子裡在持續升溫,隱隱從內傳出的是女人被撫=弄後的低泣,還有男人偶爾發出的零散喘氣聲。
只是大約十分鐘後,顧念突然瞪大眼睛,看著伏在自己身上已經沉沉睡去的遲明輝。這要有多累,才會在中途就睡了過去。
她含出個俏皮的笑容,總算是有了一件可以吐槽對方的事情,似乎更加愉快。她滑到遲明輝的懷裡,湊上去輕輕吻了下說:“晚安。我的愛。”
雖然顧念的小床實在是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睡,但是遲明輝很喜歡抱著她那軟軟的身子的感覺,正如同早起第一眼就能看見她縮在角落裡頭,生怕會擠到自己的可愛模樣。
遲明輝住的那種高檔小區還是很安靜的,所以當樓底下傳來簇擁的人聲,就已經吵醒了本就睡的淺的遲明輝。房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