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明輝穿好衣服,束好領帶,“還不走?”
顧念灰溜溜的跟在遲明輝後頭,到達前臺的時候,遲明輝把門卡交還回去,前臺小姐吞吞吐吐的說:“那個……遲總,昨天我們老闆聽說……”
陸宛沒想到自己的一張VIP金卡會員,會被遲明輝直接用來和顧念開房,酒會結束後臉色都變了,當即要求前臺記得收回那張會員卡。
看來陸宛送給遲明輝這張會員卡,八成是希望她和遲明輝能開房……
車子已經上了高速路,前方車輛比較少,她才小聲的問:“陸宛?是誰……她和你母親相熟麼?”
顧念雖然頭依舊很疼,腿也很疼,但更疼的是遲明輝刷的銀行卡的那個房費。好狠的陸宛啊,一下子就宰了五位數,這簡直比她拍個廣告還要貴。臨到門口,她還被陸宛那雙幽怨而又銷魂的眼睛盯的心怦怦直跳。
遲明輝話都不跟人家說,就扯著自己上了車。就剛才那種情形,她甚至覺著自己是第三者……要不人家怎麼用那麼怨婦的眼神看自己?明明昨天晚上閨怨的還是自己,到底她的記憶被吞食到哪個地球空間去了,怎麼睡了一覺,身份都對調了呢!
一看到遲明輝的冷漠表情,顧念頓時領悟的垂下腦袋,“我知道了,和我沒關係,不重要……我不需要知道。”
遲明輝說:“故交,她父親和我母親認識。”
“啊!”
顧念驚訝遲明輝居然肯告訴自己,也沒想到陸宛和他的淵源這麼深,頓時緊張的揪著衣角,“那……那你父母會不會知道,知道的話會怎麼樣?”
遲明輝看了她一眼,才淡淡的回答:“她不會說的。”
陸宛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算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篤定了她不會說,遲明輝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顧念帶到酒店裡去。
顧念“噢”了一聲,終於不再發問,剩下的事情,除非是她和遲明輝能真正到談感情的那一步,否則的話,什麼都是徒勞。顧念只是忐忑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又瞥了眼遲明輝脖子上頭被自己啃下的痕跡,就惦記著一會回了影視城,要怎麼速度奔回房間。
揉了半天脖子,她也總覺著昨天事有蹊蹺,可看著遲明輝的表情,依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好奇的把目光投到玻璃窗上,這算是和遲明輝有了一點點進展麼?他至少肯回答自己問題了。
回到影視城大約用了一個小時,到達的時候差不多七點鐘,別的地方七點鐘可能還是人煙稀少,但是影視城的清晨,就在忙忙碌碌。顧念從到達賓館後,就強忍著腿疼飛速的往賓館房間裡跑,生怕再被人抓到脖子上吻痕的證據,這樣不是她死,那還是她死。
反正顧念現在的名聲也不大對路子,出了問題,大概別人也只會說是她的問題……
遲明輝撐頭看了眼衝進大門頭也不敢回的顧念,開啟了手機,剛一開啟,手機就拼命的震動著,他一看來電顯示,忽然浮了下唇,好戲要開始了。
陳陸導演在那裡已經快要哭了出來,“遲總,昨天一夜都聯絡不上你,你快想想辦法,席少那裡突然間說要撤資,付瑤不斷的和他說情對方也不答應。”
“哦?”遲明輝佯作不知的說:“我在賓館,你和付瑤還有喬默、柴榆一起過來開會吧。”
雖然資方撤了資,但是為了槍聲的名譽,陳陸一直都秘而不宣,根本不敢對外宣稱劇組斷了糧,該拍的還得拍,聽完遲明輝的電話,他火速的帶著幾個演員還有製片人趕到賓館,前臺說遲總已經開了間會議室,在2樓的小會議間裡頭等諸位呢。
付瑤進了賓館,就開始揉著眼睛哭。她怎麼也想不通,前一刻還甜言蜜語的,這一刻就連電話都不肯接。說好了為自己投拍的槍聲,席少也突然撤了資,付瑤是越想越難受,進了會議室就嚎啕大哭起來,根本不管其他人的尷尬和無奈。
遲明輝示意所有人坐,低頭點了根菸,手中翻轉著的精緻打火機和桌面摩擦著,發出噠噠的聲音。
製片人柴榆是負責拉投資的,因為昨夜突然的訊息讓她沒了主意,到現在為止還在打電話溝通新投資的事情,臉色蒼白憔悴的可怕。女強人一旦遇到棘手問題的時候,反而更容易受到打擊,看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低迷。
喬默進了門,和遲明輝偷偷的比了個OK的手勢。
他點點頭,徹底的進入正題,“席少為什麼撤資?”
付瑤一聽見“席少”的名字,徹底的激動起來,大喊著:“不知道!他明明答應我的,這部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