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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父親和爺爺對自己格外苛刻,整個顧家其他的同輩親戚,比如堂哥顧白、堂姐顧影,和她依舊維持著非常好的感情。

把相框放了回去,顧念把幾十頁的材料收拾整齊,拉開第一層的抽屜,忽然間愣住。

自己的合約還穩穩的放在上頭,合約上面自己的字跡爬的顫顫巍巍的,顯然是帶著多大的不甘才簽訂下來的。顧念伸手拿了起來,心情略有微妙,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吧,待價而沽的本錢也要算的很明白,比如顧念那個時候在他的心裡,的確就是這個價碼,所以一點升值空間都不會有。

當然了,如果不是要混口飯吃這種原則性的問題,顧念就算是給他打白工也是認的。

現在看著自己的合約,未免略有點傷懷,如果沒有這玩意,她和遲明輝又怎麼能糾纏到現在。試想,當初如果崔謝搶先一步和自己簽訂了協議,她成了金輝的藝人,享受著高薪和大製作電影,也許今天又是另外一個光景。

雖然沒有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昨天晚上論/壇上對自己的調侃她還是記得的。一個藝人,要獨善其身不可能,要被潑黑卻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是要把這些汙黑洗淨,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人生總是有得有失,不捨如何得。她用了多少的力氣,才守住了遲明輝這個男人。

他一而再的和自己說:不是你想要魚,魚就會屬於你。會坐西神。

到了今天,終於不再提了。雖然前路漫漫,堅持下去,也許還是會有云開月明的一天吧?

正思索間,突然門外傳來了按的鈴聲,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間,自己居然忙了一個上午,難道中午遲明輝就回來了麼?她興致勃勃的衝了過去,開啟門,笑的沒心沒肺的:“對不起遲總,我還沒做午飯!”

話剛出口,她就愣住。站在門外的是個自己認不得的女人,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可能因為保養的足夠好,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歲的樣子,身上散發著的是淡淡的香水味道,假如不是那眉眼間的皺紋透露了真實年紀,顧念甚至懷疑是情敵找上門來。

她穿了間職業裝,駝色的搭配,顯得格外精英,到了冬季,外面也僅僅是合著一件豪華的格子呢大衣。在顧念的面前,她略顯緩慢的把外套脫了下來,掃了一眼顧念後,才冷傲的說:“不請我進去麼?”

“你……是?可是今天遲總不在。”

“我就是來找你的。”

一句話讓顧念頓時恍悟,“您是遲總的母親?”

可是她今天不是要和遲明輝見面的麼?怎麼突然找到了這裡,而且她明顯知道自己在他家。顧念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始心口惴惴,面上也呈現出了些許不安,明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對方既然採取了迂迴戰術,先和遲明輝說要見面,到頭來卻是找上了自己,分明是意有所圖。

她讓開了一條路,遲母走了進來。

顧念禮貌的接過遲母手中的格子呢大衣,想幫她去掛上,遲母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自己走到了沙發旁,坐下。

顧念無奈的笑了笑,問:“伯母您喝水麼?我給您倒。”

“這是你家?”

顧念回答,“不是……”

“那就別作出主人的架勢了,坐下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遲母的話讓顧念又是頓了頓,才緩緩的坐到旁邊。

她皺著眉頭尋思了好半天,來者不善,當然是要找自己的麻煩,按照電視劇和各路言情小說的套路,無非是這幾件事: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恬不知恥,居然和我的兩個兒子都有關係,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原因,真的那麼想進我們遲家的門麼?不好意思,我看你是白日做夢。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就算是他們任何一個人喜歡你,我也不會同意,這就是我進來來的目的。

自己在網路上的各路八卦,就算是清白的,遲家的兩個長輩肯定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昨天晚上舊帖發出,即便是博得不了多少人的眼球,但只要讓遲家二老能看見就絕對足夠板上釘釘的給自己下個猛料。

露臺上被他父親抓包;今天又在家裡遇到母親上門,顧念就算是解釋也是白搭,她只好搶先在遲母說話前,舉手發誓:“那個伯母我先和您說下,我從頭到尾也只搞過遲總一個人,沒和其他人來往過!”

話剛說完,她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事情搞砸了……眼瞧著遲母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一排黑烏鴉順勢從自己的頭頂掠過。

一著急,說錯話了。她險些流出兩行血淚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