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念誠懇的回答,“但不是為了這個。”
又是一陣無語翻騰在兩人中間,遲母已經覺著自己快和她談不下去了,而顧念眨巴著眼睛看著對方,好心的問:“伯母,你真的不渴麼?”
“不需要。”遲母拒絕,生硬的直切主題:“你什麼時候離開遲明輝。”
顧念露出了點詫異的表情,遲母終於還是問了她最害怕的問題,手在腿上輕輕撓了幾下後,她才輕聲的回答:“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遲母皺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似乎根本對和顧念打交道完全沒有用,她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
清了清嗓子,遲母很無奈,只好挑明瞭來意,“這樣和你說吧,遲明輝是遲家的長子,他在演藝圈也不過就幾年的光景,當初讓他進來幫襯著雲陌的時候,就已經說的很明白,責任大、擔子重,聲名也很重要。我不管你們在一起過還是沒在一起過,現在你的新聞已經讓我們看見了個事實,還需要狡辯什麼?”
顧念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緊緊的握著。
她暫時沒想好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很多事情她都是出了名的不過腦子,也期待自己腦子裡的小驢能踢來一點靈感,然而糾結了半天她也是腦中空空如也。
她不想和遲母吵架,如果關係搞的很惡劣,對誰都不好。雖然對方已經討厭自己,但她還是想努力的調整下看法,至少能做到用公平的眼光來看待顧念,而不是有色眼鏡。
顧念試圖用自己的看法來委婉解釋剛才遲母話中的不對,“其實相比較遲總性向有問題,我想伯母應該更喜歡他找個女孩的吧?”
“他本來就沒問題!”遲母的臉綠了。
“可是網上和業界都說他有問題。”顧念的臉跟著紅了。
遲母一愣,話題怎麼又轉向了,她明明是來找狐狸精麻煩的,深吸了幾口氣,她一字一頓的咬牙說:“他有沒有問題都和顧小姐你無關吧。”
顧念垂頭不語。和遲母繞口令繞了這麼半天無非是想拖延點時間,等遲明輝回來處理,不過這個時間了,他也還沒出現,大概就只能是自己灰溜溜走人的結果。
遲明輝說讓自己給他一點時間,也並沒有說後續要如何解決。現在對方的母親找上門,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離開對方。
她坐在那裡沉思了好半天,遲母也不著急,“既然遲明輝也沒有打算娶你,你何必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你還年輕,有的是闖蕩事業的機會,把自己的青春耗在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上,又是何苦。”
顧念冷靜了下來,如果沒有分手那件事,可能現在自己會被說的兩眼淚汪汪,可現在她也就是一直靜靜的坐著,正在尋求著腦海裡那頭倔驢的幫助。可惜了,倔驢始終不出現,她也就垂頭坐在那裡發呆。
遲母見她的氣焰似乎終於被自己打趴下了,口氣又柔化了下來,這也是生意場上談判的規矩,還是會給對方留一口氣,“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不是真傻,既然還有喬默這種備胎,不如多方考慮下,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顧念其實根本沒有聽進去她的話,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和自己較勁——或者這一次,不僅僅是對自己的考驗,還有遲明輝。
好在她已經可以接受最壞的可能性:無非就是分手。
遲母正在循循善誘的時候,顧念忽然間抬頭,“這是遲總家裡的鑰匙,麻煩伯母轉交給他。我這就回家去了。”
遲母嚇了一跳,話都沒說完,她就決定了?
“等等!”遲母喊住準備離開的顧念,“你確定以後再也不會和遲明輝糾纏了對吧。”
顧念停住,苦笑了下,回過頭來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可以離開,但是我有十年的合約約束,作為我個人,是沒有償還賠款的能力,所以不大可能會自己主動解約。至於其他,我可以不去招惹遲總,但也要看遲總的表現。是不是我一味的纏著別人,我想,公道自在人心吧。”
她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門緩緩合住,身後是遲母略顯錯愕的表情。
顧念微微皺眉,自己和遲明輝不過是剛複合一天,又遭遇到強/拆事件,要讓她相信這條新聞不是陸宛做的,幾乎不太可能,除非還有別的看上遲明輝的人。
不過這些事情其實並不重要,原本遲母就已經很忌憚她的存在,甚至還特地越洋打過兩次電話,一次是給遲明輝,那個晚上她就站在遲明輝的賓館門外,聽著他的回答,心碎無痕;第二次就是和遲明輝的父親,讓對方以為自己是個勾三搭四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