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崩潰,她虛弱無力的說:“沒……衛生紙了……”
一卷衛生紙遞了進來,她臉紅脖子粗的解決掉後,才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出衛生間。
好久沒有說話,剛才一張嘴居然覺著十分生澀,連喉嚨都癢的可怕,走到床邊的時候,她側眼偷看了下遲明輝的手機,上面已經變成了自動關閉螢幕亮度的狀態, 什麼也瞧不見,無奈中,她坐到床上,沒看對方,說:“新人獎對我根本不算什麼,有沒有我也不在乎,每年那麼多的獎項,總會有屬於我的那一尊。”
“那就好。有志氣。”遲明輝的回答令她自己反應遲鈍了半拍。
她類似賭氣的話,無非是表達自己嘔血也好,傷心也好,新人獎只是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真正傷到她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最近她運氣一向不好,破功的那刻居然是衛生間沒有紙這種沒有人品的事情。既然已經開口說了話,顧念也就不再保持沉默。
她抬眼說:“為什麼你每次都是這樣。我只是想要一個蘋果,你總是給我很多的葡萄,你說葡萄很好吃,可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想要那一個蘋果而已。”
幾天的辛苦,已經不比在A城的工作忙碌,和顧念的一場感情,折磨的兩個人都很疲憊。醫院的長椅能有多舒服,遲明輝幾天來哪裡也沒有去,就在醫院裡面待 著,高階病房什麼都有,唯獨缺床,他的辛苦顧念也都看在眼裡,他做的一切她也都感恩於心,默默的替她挽回聲譽,找金馬獎組委會的麻煩,這些事情無一不是這 幾天裡的點點滴滴。
如果是在幾個月前,她會感動會感謝也會投懷送抱。
如果他一直都保持著那種態度“我不和旗下藝人談感情”,又或者是“不是你想要魚,魚就會屬於你”,讓她時時刻刻有一點清醒的認識也就罷了。
止止念破。再度回到他的身邊,無非是因為那句令她意外的話。
至今,不過是一聲嘆息。
恨不了、斷不掉又回不去的舊時光。只怨春光苦短,轉眼冬日蒼涼。
她的“蘋果和葡萄”理論,遲明輝居然聽懂了,只是他好久沒有回答,而是把打火機拿了出來,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終於,在顧念準備躺床上裝睡的時候,說:“我和雲陌不是親兄弟。”
一句話